眼前,全变成了漆黑一片。脑袋一炸一炸地痛。
枪声、爆炸声,似乎小了许多,一片嗡嗡鸣响,呼吸困难,憋得难受。
霍阴阳身子拱了拱,从土堆里往外爬,旁边有人在抓他的肩膀,扒去他脑袋上埋的泥土。
在战士们的协助下,他从土里钻出来。
“呸,呸,”霍阴阳清理鼻子、嘴里的泥土,摇了摇脑袋,“嗯……老子还活着,奶奶的,狗日的鬼子,想跟你霍爷爷玩阴阳两界的游戏,还嫩了点。给我打。”
“叭叭叭,哒哒哒——”
枪声象是刮起了狂风。
霍阴阳趴在石头后面,向前张望,鬼子的火力,胜过自己数倍。
“奶奶的。”
天色,被战斗的浓烟灰尘,映得一片阴暗。
“日——”炮弹出膛的尖利怪叫声,在空中响过。
“同志们,撤,”霍阴阳把手枪一摆。
“轰——轰——”爆炸,在身前身后响起。
两个班的战士,迅速从隘口式事后面,脱身后撤。另外两个班,开始向前射击……
二小队四个班,交替掩护,边打边撤,鬼子兵并不急于追赶,按照缓慢而稳定的节奏,慢慢向前推进。
“奶奶的,果然是驴拉磨战术。”霍阴阳骂道。
天色,越来越暗了,太阳滑过了西边的山崖,给西天罩上了一层红色的晚霞,群山峻岭,漫天尽彩,山里的黄昏,云蒸霞蔚,如梦如幻。
隆隆的炮声,黑色的浓烟,和美丽的山景,极不协调。
霍阴阳带着二小队,退到了壶口隘。
在这里,他遇到了南宫仕和焦顺。焦顺的额头上,缠着一条绷带,血迹,透到白色的绷带外面。
“老焦,你……被鬼子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