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继续要宣之于口，但又被沈未辞生生压了回去。

她的嗓音沙哑到不行，仿佛是一个久逢甘露，濒临死绝的蝼蚁。

太难了。

沈未辞闭了闭眼，眼角也是红的，耳边似乎还传来了那么一点点虫鸣声。

小朋友，大概是要受不住了吧。

沈未辞不知道的是，顾一白一直都在盯着她看，而且为了让她不会觉得不舒服，顾一白连看她的方式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明明都已经要受不住了，却依旧不愿意开口求饶，真是一个嘴硬的小朋友。

又或者说，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小朋友。

毕竟那些事，虽说是玩笑间的赌注，却也是小朋友自己应下来了的。

嗐，他若是不开口，小朋友指不定真会跟自己较劲。

思此及，顾一白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想了想，顾一白轻咳了两声，声音放得很柔，同时又带了一点儿玩味儿的：“小朋友，你是不是，要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