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水莲却能做出抢儿子糖给婆婆的举动,真的太意外了。
安国邦摇摇头,“公社不会同意。”这不是他们想换就能换的。再说,黄水莲虽然工作不称职,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错处。
这些年,石河村的婆媳问题并不尖锐,所以即使黄水莲能力一般,还喜欢拉偏架,安国邦和公社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后再说吧。”
说着,安国邦就出门了。
安荔浓闷闷不乐的坐在杨桃树下发呆,听着外面传来的细细碎碎的吵闹声,也不知道是那家人,吵吵闹闹,这么久也不嫌累。
安荔浓撇撇嘴,抬手扯一把垂落下来的杨桃叶子。
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个拇指大小的杨桃。
可惜,还没有来得及长大就被她给灭了。
看着小小的杨桃,安荔浓随手一扔,扔进鸡笼子里去。两只大母鸡立刻‘咯咯咯’的乱跳,声音尖锐。
洗碗出来的商周无奈的摇摇头,递给安荔浓一根红薯干,“不是要写信?”
安荔浓嘟嘟嘴,“暂时不想写。”
“年后再寄。”即使她现在寄出,杨雪晴也是要年后才能收到,所以,干脆的就过完年再寄吧。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再找些土特产寄过去。
礼尚往来。
可能是两辈子都家庭缺失的原因,安荔浓很难理解那些家庭纠缠,在她看来,‘礼尚往来’适用于任何关系。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你对我不好,我凭什么要对你好?
就因为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
安荔浓理解不了,特别是看电视上一些父母把子女往死里压榨的时候,还理直气壮‘我们给了你生命’。
而子女竟然也无怨无悔,理由是‘他们是我爸妈,是我亲人。’
所以?
亲人就可以互相伤害?
安荔浓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奇怪,她是绝对做不到以德报怨的,即使对方是亲人。
相对于带着枷锁的各种关系,她更喜欢礼尚往来。
院长妈妈一直都说她冷清又理智,她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但身边很难有真心朋友。
更多是利益关系的朋友。
如果杨雪晴不给她写信,她应该也不会给杨雪晴写信;如果杨雪晴不给她寄东西,她也不会给杨雪晴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