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自己是可以把伤口处理得很好的,可是他却偏偏过来帮忙,看来他是过来帮倒忙的,就是想让她尝一尝什么是疼痛的滋味。
想一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的思绪还不等拉回来,他就已经淡淡地出声:“就算受再小的伤,也要记得消毒之后再包扎,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用创可贴粘上就完了,这样很容易感染的,本来一个星期就可以痊愈的,让你这么一弄,一个月也好不了了……”
他说话通常都是言简意赅的,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说了这么多。
再说了,她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撞破头而已,又不严重,就算不包扎,一个月也会好的,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还一个月?她也只是用创可贴粘了一会儿而已,至于他这么夸大其词吗?分明就是在吓她。
他在她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消着毒,除了清清凉凉的感觉之外,再无别的,甚至让叶柏茶没再有过半点疼痛的感觉。
突然,江南再一次开口:“如果伤口感染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就算一个人长得再怎么难看,总不想在额头上多一道疤吧?那将会是丑上加丑。”
他的前半句话说得还能听得下去,后半句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顺耳呢?
难道在他的眼里,她长得很难看吗?
虽然她从来都没认为自己是个美女,但不管走到哪里,别人还是会以“美女”这个动听的词汇来称呼她的。
也许她算不上是美,颜值也不算高,但是她认为自己的五官还算是端正,身高和体重也还算是协调,虽然偏瘦了一些,但也还不算太失调吧?
总不能用“难看”或是“丑陋”之类的词汇来形容她吧?
再说了,就算她丑,她也没说用他看吧?就算她的额头会留下疤痕,她也没说是他的责任吧?更没让他负责,他至于说得如此难听吗?
但是人在屋檐下,真的是不得不低头,随他怎么说好了,在这里,而且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一忍再忍。
只要能平平安安地熬过这三个月就好,她便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