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很早以前就是SSS级的精神力，就像刚才他在室内轻而易举便能操控高等虫族一样。

只要他不愿，虫族女王想派人抓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实还是发生了。

楚妩弯腰，双指合拢，捏起人鱼的下颚，亦在迫使他抬头，跟自己双目交汇。

避无可避。

“试探我……嗯？”女子的声音不似以往的清冷，低低的。

有点魅惑，亦有些危险。

人鱼蜷首，“是。”

承认了。

下一秒，他又抬头，双眸望向楚妩，“与其说是在试探大人，倒不如说……是在试探自己。”

楚妩：“哦？”

青年璀璨的双眸迸发出湛湛的色彩，人鱼的声线本就曼妙似天籁，男性人鱼的嗓音要更低沉一些，落入耳中，听得整个人都要酥麻。

酥之，化之。

“我想知道，大人究竟是将我放在何种位置。”

人鱼一边说，一边更顺从的低头，用脸颊去蹭楚妩的掌心，一副讨巧卖乖的模样。

“呵。”

楚妩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则不见得有多柔化，仍是一副郎心似铁的模样。

“现在知道了？”

“嗯。”青年应着，似小动物般蹭她的动作更显温顺，“大人，我知晓错了。”

“愚蠢！”

楚妩的声音骤然冷冽，于此同时，掐着青年下颌的手愈紧。

清冷似神人的看向底下的人鱼。

他分明是她的配偶，跟她一起孕育子嗣的另一方，但在这个瞬间，那人则成了高高在上的无情生命，他则成了弱势的一方。

需得跪伏在地，施展着一切手段姿态，只为祈求对方堪堪的一道回眸。

哪怕是轻描淡写的一眼，便能叫他激动不能自已，仿佛灵魂都为之战栗。

自始至终，信徒的执念都未曾改变——

只要能去那人身边侍奉她，得他一个亲眼，便是死而无憾了。

不。

他还不能死。

要一直这么陪伴在神明左右，牢牢占据着那个侍奉者的位置。

不令其他人夺去。

原谅他吧。

在虔诚的信徒也会有自己的私心，也会在某些时候表现出自己强烈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