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季青临坚定的拿过楚妩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大人，我可以的。”

楚妩略一挑眉。

当真？

他的脸颊还是红的，白里透粉，煞是好看，衬得那双湛蓝的眼眸愈发滟潋生辉。

“实在不行的话，大人主导吧，我……我配合您。”

季青临本体的人鱼并不是纤细的少年体，成年的男性人鱼，线条优美又流畅，腹部隐隐还有腹肌线。

并不过分强大，交汇在一起，形成一片奇妙的风景线。

楚妩的手不自觉往下，去摸她漂亮的鱼尾巴。

人鱼的鱼尾长着鳞片，但并不扎人，楚妩是顺着抚的，反而有几分流畅。

人鱼是冷血动物，那种湿滑的触感落在掌心，或许会叫人悚然，但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调动神经刺激。

而且……

尾巴似乎是他们的敏感部位，季青临就被摸得很舒服，眯着眼睛，腹下某几块被楚妩特别略过的鳞片似乎都有了松动的痕迹。

楚妩瞥他一眼，“憋回去。”

人鱼眼眸盈盈，极其委屈的看了楚妩一眼，随后脑袋靠在楚妩肩膀上，行成交颈的姿态，雪白长发悉数散落在楚妩身上。

可怜兮兮的。

“……哦。”

“一直都说要给我生小孩，那么喜欢孩子吗？”楚妩一边撩着人鱼，一边问。

人鱼慢慢的点点头。

楚妩抚摸的动作没有那么温柔了，“说实话。”

“不、不是。”

“继续。”

季青临思索了片刻，瞧楚妩那张冷冽禁欲的脸，终是选择坦白。

“明明是大人说喜欢子嗣的。”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个孩子的话，是不是就能绑住大人了呢。”

“但是……”

人鱼滟潋湛蓝的眸子渐渐变深。

“我并不想有任何的人或事夺走大人的注意力，哪怕那是我诞下的跟大人有血脉关系的孩子。”

语毕，季青临低头。

他这话是有些大逆不道的。

帝国人在生育率持续走低之后，一贯注重子嗣，而人鱼的存在，便是为了繁衍后代。

他明明都拿回了自己人鱼的身份，现在却又为了那么可笑的原因，拒绝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大人知晓了，会生气？会发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