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汽水,冰冰凉凉的气泡刺激又爽口。
“我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索炀说,“更真实,不是吗?”
沈徽明看着他有些出神,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又多喜欢了这人几分。
这世界上其实并不存在绝对完美的三观,但两个人在一起,三观契合很重要。
水晶宫固然漂亮浪漫,但人总归是要回到地面,脚踏实地去生活的。更何况,他们之间的浪漫已经很多——开始时接二连三的偶遇、三万英尺高的赌约、短暂柏林之行的婚礼,所有的回忆都真实且浪漫,而现在,朴实无华地坐在这里吃一顿便宜却丰盛的鸡公煲,这又何尝不是浪漫呢?
吃饱喝足,索炀先一步去收银台付账。
沈徽明没跟他争,因为这是最没必要也没意义的事儿。
两人出来的时候,索炀站在门口闻了闻自己的衬衫。
“浓浓的鸡公煲味儿。”索炀说,“带你来这儿吃饭,可能是个错误。”
“这种时候,哥哥就要表现一下了。”沈徽明轻声一笑,“走吧,回车上。”
索炀一脸莫名地跟着他上了车,然后看着沈徽明拿出了一个小喷雾。
“去味儿的,”沈徽明说,“喷喷衣服和头发,很快就能散味。”
“这么神奇?”索炀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喷了点儿在自己的衬衫上。
“有没有觉得我活得很精致?”沈徽明坐在那儿沾沾自喜,等着索炀夸他。
索炀笑:“很精致,所以我能不能跟你讨个礼物?就这东西,送我一个。”
沈徽明倚在那里大笑着看他:“见过要花要表要包要房子的,头一次见着要去味儿喷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