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耳力甚好,听了祝乾裳的话,暗道识实务,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此人是毅国的公主,不久便是潇湘楼主的妻子。于是朗声说道:“我可以让你们过去,但是你们必须保证不惹事,否则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这几万士兵都是刚刚从战场上九死一生下来的人,对他们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情。”
祝乾裳身在皇宫,又有武艺傍身,平时别说像朱雀这样冷嘲热讽,就是与她大声说话的都没人,此时听了朱雀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奈何自己区区百号人,怎么能和这上万的士兵对抗?而且又身在异国。
逆来顺受不是她祝乾裳的风格,但她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转头看了看死在朱雀手下的良驹,又狠狠瞪了朱雀一眼:“你们靖国果然嚣张,今日本姑娘领教了。”
“嚣张的不是靖国,而是潇湘楼!”朱雀冷笑,“公主要做我潇湘楼的女主人,有空多把自己功夫练练,不然就乖乖待在深闺,学着如何相夫教子!”
祝乾裳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深究朱雀的话,愤愤地推开身边的人,就要上一旁的马,却听身后又传来朱雀的声音:“对不起,你不能骑马打此经过。”
“你休要欺人太甚!”即便数尽半生,祝乾裳也未受过今日之侮辱,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只脚搭上了马鞍,却迟迟不再动作。
“我看你是装作了糊涂!”朱雀身子一侧,身后是锦字大旗,“你该认出这是六皇子还京队伍。臣民见皇室者必应行扣拜之理礼,让你徒步过此已是格外开恩。”
“六皇子是什么东西?也只得本姑娘扣拜?莫说是一个打了一次侥幸胜利战的锦苏,就算今日潇浅忧前来,姑娘我也照样踏马而过。”祝乾裳少有的耐心被完全击溃,一个翻身上马,双手拉住缰绳,直直朝朱雀奔去。
见她不听劝,朱雀不骄不躁,腰间软剑已经握在手中,同时大喝一声:“绊马索。”
身后几个士兵立即跑开,手中拉着拇指粗细的尼龙绳,拦在祝乾裳前进的路上。
祝乾裳反应也快,在马蹄碰触绳子的瞬间拉住了缰绳,避免了人仰马翻的局面。
刚松了一口气,那拇指粗的尼龙绳子竟然生出无数闪闪发光的刀片,深深刺进马腿。
那马站立不住,朝前栽倒下去,带着祝乾裳在地上滚了一个大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