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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当天，表面上一切正常。

如果碧霄不是天道的话。

但碧霄是。

她静默地靠在窗边，感受着外面灵气细微的流动。一缕缕灵气慢慢汇聚，一些涌向了学校的花园，一些涌向了教学楼下绿化的植被。

又有灵化物要出现了。

晚自习上，她三下五除二把作业飞快做完，和同桌说了声，就趴在桌子上小憩。

同学们都知道碧霄身体不好了，纷纷减少动静，好让她休息。

没有人注意到，窗外的植被今天涨得有多茂盛。才被修剪过枝叶的玉兰树靠窗那一侧重新长出了枝干，直直地伸入没关上的窗户。

老师办公室外挂着一列吊兰，它们细长柔嫩的枝叶沿着墙顶的电线，慢慢攀援向前。

有同学在窗台上放了盆多肉，这会儿暴涨到十五厘米高，并且还在快速生长。

和孙晨家的床不一样，植物本身就是有生命的。

有了灵气，它们生长更快，并且在学校隐隐形成了一个可以互通的灵气场。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啪！

一株植物碰到了电闸。

整栋教学楼黑了。

“哎呀，怎

么回事啊？”

“刚刚还好好的！”

“卧槽，吓死我了！”

“安静安静！”老师在讲台上大声喊道，“你们在位置上坐好，我过去看看！”

老师一走，教室里哪里还安静得下来？

聊天的聊天，偷偷摸出手机的玩起了手机，也有人大摇大摆地起来接水上厕所。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教室里也并不是全然一片漆黑。

对于部分同学来说，甚至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对碧霄是这样，对姜纣来说也是这样。

碧霄微微睁开眼，往姜纣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果然，他动了。

剧情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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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纣一直怀疑孙晨其实没有说谎，他口中的床精是真的。

毕竟他都能经历那天小巷里的事情，后来自己也吸收了一道特殊能量，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是一个线索，一个让他强大的线索。

那天的弱小在姜纣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那种无力感他永远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他想要掌握这种力量。

掌握……自己的人生。

他试探过孙晨几次，都被蒙混过去了。

今天校园给姜纣一种强烈的不对劲儿感，他这会儿坐不住，悄然走到了孙晨后面站定。姜纣选的位置很好，刚好是墙柱的阴影处，面容全然被遮挡住。窗外月光洒进来，从肩膀上划下一道明暗分割线，暴露在月光中的浅蓝色校服也透露不了什么信息。

他安静地看了几秒，冷不丁说道，“孙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孙晨还在和其他兄弟打闹，没发现是姜纣，随口答道，“你问啊！”

“你其实没有编造借口，对吗？确实有床精。”姜纣直接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