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瞿铮远走出药店,将盒子翻了个面,借着昏黄的路灯瞅了半天发现是盒退烧药。
谢衍发烧了?
夜色如墨,圆月当空,姜飞也踩踏着一地的星光来到谢衍租住的小区。
他在二十分钟前无意间刷到一条朋友圈动态,才知道谢衍发烧了。
众所周知,他师哥是个可怜的孤儿,没爹疼没妈爱的,在异地他乡讨生活不容易,生病了没人照顾是特孤独的一件事情,于是他便风风火火地上门拍马屁来了。
谢衍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姜飞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挺烫的,温度计呢,再量一下看看,要是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吊个点滴吧,我上回发烧挂了瓶水立马就好了。”
“刚量完,三十八度多,”谢衍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虚弱道,“我买了退烧药,熬过今晚就没事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姜飞留意到桌上有大半个吃剩下来的白面馒头,还是没馅儿的那种,立刻跟个老妈子一样操心起来:“你晚饭不会就吃了这个吧?”
谢衍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胃口,退烧药空腹吃伤胃,我就蒸了个馒头。”
“就吃这个哪行!我给你熬点粥吧。”姜飞经常来谢衍家逗猫,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抽出一袋大米,用小碗盛着倒进电饭煲。
“我自己弄吧。”谢衍说。
“我来都来了怎么能让你一个病号干活?”姜飞指挥他赶紧上床睡觉,“一会熬好了我给你端过去,等你退烧了我再回去。”
“那多不好意思……”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平时不也总照顾我么。”
谢衍正准备回屋,门外又响起一阵缓慢而有序的脚步声,那声音在门口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