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京师来的高僧!”
众香客一听,立马兴奋了起来。
“老丈,兴殷寺怎么走?”
法叶看了看前方,正好以茶棚这为界,分了一左一右两边。
一条山路向北,一条山路向南。
老头子指了指,道:“法师往北直走,过了十里便是兴殷寺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另一条:“那一条向南的,是去判官庙的。”
“判官庙?”
三人面面相觑,原来判官庙竟然也在这附近。
有个香客开口道:“法师,这判官庙可灵验了,供奉的是咱这炎县上一任的县令,崔大人!”
另一个香客道:“这崔大人可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啊!据说他天生阴阳眼,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生前,就把炎县治理地那是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哇!死后,更是成了泥犁狱中的判官,但凡百姓有冤情的,有求必应!”
“是啊是啊,听说前些年,西山郡有位大娘,她家中独子走失,几年都没有音讯。那大娘跋涉了几百里,到判官庙中述说冤情。回去后的当天晚上就梦到了崔判官,告诉她她的儿子早就死了,尸体就埋在某处。大娘第二日请人去掘,果然从那里挖出一具白骨。虽然年岁已久看不见容貌,但白骨上的长生锁却让大娘将她儿子认出了。”
“还不止呢,”又一位香客插嘴道,“听说这兴殷寺啊,都是崔大人出钱修的呢!我有个亲戚,曾在工地上做账房,据说足足有三万贯的钱粮呢!法师您见多识广,但见过像兴殷寺这般大的规模么?”
这个消息可是彻底震惊了法叶。
“不是说着兴殷寺是朝廷兴资修建的么?”
那香客道:“朝廷也想修,但没钱呐!那会儿又正值蛮夷犯境,郡里也拨不出款。最后还是崔大人自己出资,征调了十万民夫,耗时三年这才落成。可惜的是,完成不久,崔大人就去世了。”
法叶目光一闪,他分明记得,当时白夫人说,崔珏生前为官清廉,死后更无余财。
而据他所知,像炎县这样的大县的县令,也不过是正六品的官,月俸顶多不过一两贯,又怎么拿的出三万贯?!
【所有人后退】悄悄附耳到法叶边上,说道:“法师,这里面,有蹊跷。”
这几日在县衙中,【所有人后退】也并不是毫无建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