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低语在接下来漫长的几十年寿命中，沈瓷几乎日日听到。

……

沈瓷这次陪了林意五十五年，在二十多年的时候管家便去世了，去世之前对林意并无怨恨，毕竟这么多年他也看着自家小姐真正的快乐了起来。

沈瓷死在了一个夜晚，咽气在林意的怀中，林意已经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泪流满面，然后抱着人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林意一脸平静的替沈瓷梳洗，之后一如往常的出门。

先是到了医院，慕容期这几十年倒是醒了，却依旧是植物人，身体已经萎缩，眼珠子能动，但是却不能做任何事。

看到林意，眼中闪过愤恨。

林意：“她走了。”

慕容期：“……”脑子里懵了一瞬，似乎感觉自己这么多年躺在床上，还多了幻听这个毛病。

“就在昨晚，她走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在我怀里离开的。”

慕容期：这人什么毛病？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林意才不管慕容期想什么，因为这不过是最后一面罢了，“既然她走了，那你也该上路了，活了这么多年，你也早该死了。”

慕容期眼神里没有反抗，这些年他无数次想自杀，但是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生的意志早已经被尽数的磨灭。

死了相反是一个解脱。

这些年他一直在想，当初若是自己不那么贪心，是不是一切都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但是这些也只有睡梦中的时候，偶尔会想起。

慕容期死了。

很快林意也离开了，枫家的产业被以枫黛云的名义全部捐了出去，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但是捐的时候，林意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毕竟失去了能绑住阿枫的价值，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废纸一般。

两人都是传奇，然后死在了一起。

这个世界写得不太顺，所以有点瑕疵，下个世界我尽力写好一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