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聂云柏松了一口气,小妻子不改嫁就好,若是他真的答应其父真改嫁了,想想都心肝疼。
沈瓷冷漠的看着钟秦风,“父亲。你这么多年对我漠不关心,是因为你恨我母亲吧,或者说你愧疚,不敢面对我。亦或者说你害怕我,毕竟在你心目中,我可是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棺材子。”
棺材子这三个字被沈瓷以一种今天吃饭了吗的语气说出来,看不出难过,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就与她无关。
但是聂云柏知道,世界上有谁遭遇这事而不难过,只是伤口久了,就不会痛了。
于是看着小妻子的眼神更加疼惜。
沈瓷一直忽视旁边聂云柏的眼神,毕竟她不是原身,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难过。
看着前面的钟秦风,沈瓷继续说道,“不知道父亲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梦到我母亲?那个被你杀死的女人,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对你说,她恨你。”
“你或者你已经忘记了她的容貌。甚至是她的名字,甚至是忘记了钟家是靠什么发家的?”
沈瓷看着面前一副铁青的看着自己的钟秦风笑了起来,“他叫蓝明月,昔日的钟城第一名媛,当年为了你忤逆父亲,非要嫁给你这个当年一穷二白的教书匠,后来一路给你扶持。”
停顿了两秒,沈瓷继续说到。
“恐怕她也没有想过,那个外表儒雅俊美。谈吐不俗的教书先生,会有一天成为她的催命符,甚至连那伪装出来的衷心都接受不了时间的摧残。”
这是裸的提起钟秦风那些最不能见光的隐秘往事,即使现在钟家繁盛了,成为了钟城上流世家,但是,那些表面上巴结的人,有多少没在私底下说他钟秦风是靠女人发家的。
这话平日里没人敢说。
他更没有想到是从这个以前一直懦弱不堪的女儿口中说出来。
让他有一种想要杀了这个女儿的冲动。
毕竟那个女人留下的耻辱,只会让他见到的时候,一次次的回忆起过往。
“你是要与我撕破脸吗?”钟秦风的脸色已经彻底冰凉了。
“你以为你获得了聂云柏那些财产就能彻底脱离我的掌控吗?你太天真了。”
“那就拭目以待,我的好父亲。”
这并不算是一次愉快的谈话,沈瓷走出主屋的时候,脸色依旧平平淡淡。
看着一边的聂云柏,不由得笑到,“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可怜,所以你若是想留在我身边,最好收起你那无处散发的同情心。”
聂云柏:“……”
“你——”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聂云柏抱了个满怀,“要哭就哭吧,我不笑你。”
沈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