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很自私。

他可以做个好人，为民谋取福利，为皇帝开创太平盛世，让这个国家繁盛。

但是这一切都基于不会损害他拥有的，他在乎的东西的前提下。

“信不过我？”沈瓷问到。

林则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家母亲的性子，这若是要干什么事，那就肆无忌惮，多少匹马都追不回来。

“那可以，但是你只能进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必须出来，而且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到，保证自己的安全。”

沈瓷点了点头，刚准备进去手臂就被拉住，“怎么了？”

“还有一点，这是母亲当年给我的平安符，给你。”躺在林则手中的，是一枚小巧的玉观音吊坠。

沈瓷看着，“男戴观音女带佛，既然是你的，那自然是保护你了。”

林则：“……”

然后自顾自的将吊坠硬是往母亲手里塞，沈瓷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将其接住了，“可以走了吧？”

林则点了点头。

……

沈瓷进入这岐山镇，发现这街道真的是荒芜到让人震惊，明明这疾病蔓延才过了半个月，这地方就没了多少生机，甚至路边都能见到尸体，还有一些等待死亡的……病人。

一母亲抱着小孩正在四处求医，但是医馆的大夫也毫无办法，“真没办法了，这是瘟疫，治不好的，而且药材也不够。”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还这么小，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大夫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绝望，他作为医者，这一刻才是最煎熬的，行医救人，却无能为力，甚至连自己也在等待死亡。

而这时候，医馆门口走过来了一年轻女子，面上裹着布，和那些进来的官兵戴的是一模一样，大夫劝说到，“姑娘你怎么就进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赶紧趁着还没感染出去吧。”

沈瓷看着那明显已经快要休克的孩子走了过去，“我是大夫，把孩子放下吧，我来看看。”

孩子的母亲似乎不太相信，但是面前的女子眼神坚定而又温暖，莫名其妙的让她放下了孩子，沈瓷先是查看了一番，这症状倒是和瘟疫极为的类似。

手指摸到孩子肚脐处，沈瓷嘴角勾了勾，原来如此。

“这不是瘟疫。”沈瓷开口说到，那大夫否定到，“姑娘可别乱说，这明明就是瘟疫的发病症状，怎么可能不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