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芸这才松了一口气,早就听闻西幕王是痴迷兵法之人,还真是名不虚传。
陆锦舟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清芸,看的她头皮发麻。
“怎么了,西幕王看着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父亲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
楚清芸拍拍大氅,拍去灰尘:“明日我便去府上叨扰。”
“随时欢迎。”
楚清芸转身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后,她便被召入宫里。
楚清芸悠闲的在皇城内走着,分毫不急躁。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才是最着急的人,东涧的钱在路上遇到水灾,所有的银票都被泡了。
按理说银票被泡后晒干就行,难就难在,若是不晾晒,直接拉回中州,所有的银票便会发霉腐烂,再也没法使用。
宣王哪能冒这个风险,立刻招了楚清芸少量对策。
楚清芸慢吞吞的走着,这银票被泡的事情,已经有两日,她本是故意瞒着,不打算上报,等木已成舟,再推给替死鬼。
可这会儿见贤王,她得先进这防守的铜墙铁壁的皇城,也只好提前爆出来。
她先绕到了贤王那儿。
贤王还和之前一样,披头撒发,穿着一灰色的老头粗布袍子,一看到她,便从屋子里窜了出来。
“丫头,你怎么来了,又被人陷害了?”
楚清芸看着他清明的眼神:“前辈,你……”
“我已经沉浸在痛苦中太久了,也该清醒了。”贤王眼中突然变得湿润:“其实青青早就没了,只是我不相信而已。”
他低着头:“我装疯卖傻,不过为了麻痹自己,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今盛德帝遭了报应,被自己亲儿子掣肘,我也没必要再装疯卖傻下去。
“前辈,人是不能复生,我在城外给王妃造了一座衣冠冢,安慰王妃的在天之灵。”
贤王感激的看着楚清芸:“丫头,老头子没看错你。”
楚清芸为难道:“可……这衣冠冢里面,到底还是需要些她生前的东西的。”
贤王立马开口:“她生前的衣服,均在贤王府里,西城三号,你自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