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我都说了,这楚韩诚通敌叛国罪名确凿,锦舟不愧是西幕王独子,见多识广。”
楚清芸看着陆锦舟,眼中忽明忽暗,他是聪明人,该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陆锦舟迟迟没有动静,正当她失望之际,陆锦舟突然仔细翻看着这通敌文书的正反面。
“稍安勿躁。”陆锦舟喊道。
“陆大人,我还要回去和父皇复命,有话快说。”
“这虎符印看着没什么问题,可这文书上滴血不占,倒是蹊跷的很。”陆锦舟将手上的文书扬起:“若是楚韩诚将军生前所写,这份通敌文书又没有被送出去,按照楚将军的受伤程度,这文书上应该血污满满,而不是如此干净。”
太子脸黑下来,他只当有了这通敌文书就能家伙楚韩诚,洗脱自己,可很明显,他这戏唱的漏洞百出。
百姓已经讨论起,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州便都传遍了。
陆锦舟看太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大有吞了他的意思,见好就收:“当然,这也只是疑点,不能成为楚家脱罪的证明,太子,您说呢。”
陆锦舟将通敌文书交还给太子。
他话虽这么说,但百姓中疑虑已起,各种各样的阴谋猜测都传播起来。
楚清芸感激的冲陆锦舟点点头,这些疑点从陆锦舟这个局外人嘴里说出,比从她嘴里说出,效果要更好。
听到人群中各种各样的猜测,楚清芸知道,她的第一步成功了。
这边中州大街上一篇混乱,皇城中,盛武帝所在的崇德殿却气氛冷如冰窖。
皇帝端坐高台上,久久等不到太子回来,却等回来一个疑点重重的叛国文书,他“砰的”一声将桌上的顶级徽砚扔下去。
砚台顿时四分五裂,大太监不敢闪躲,硬生生被装出一个血窟窿。
十万军队,被灭的就剩两万,还丢了两座城池,太子也是出息的很。
大太监李公公一声不敢吭,皇帝久做高位,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其中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