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啊!”封宴有点失望。
“别提他了,来说说宴儿吧!”诚王妃喝了口热茶润润唇,目光锁着封宴,“那晚在‘安仁寺’发生了什么事,你见到什么人了没有?还有,怎么是你一个人回府,你父亲呢,为什么没有陪你一起回来?”
封宴嘟嘴抱怨:“王妃问的问题好多啊,你为什么不先关心关心我呢,问问我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惊吓啊,是不是生病了?宴儿要不开心了。”他耷拉下小脸。
诚王妃被噎了一下,她扫了眼封宴白里透粉溜光水滑的面皮,无语极了,你哪一点像是受到惊吓生过病的样子,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真是作妖的兔崽子,好像我平时有关心过你似的,偏这时来作对。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打叠起精神道:“呵呵,是本王妃疏忽了,那宴儿可是受到惊吓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啊?要是有一定要说啊,千万别瞒着,王府里别的没有,药材管够!”她意味深长地道。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封宴配合地皱起了小眉头,‘西施捧心’状地捂着心口:“不瞒王妃说,宴儿遭了这趟罪,心脏脾肺肾哪哪都疼,也不知道明儿能不能起来向王妃请安呢?”
诚王妃扭了扭手上的帕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舒服自然要好好养着,身体最重要,请安有什么打紧的,等你身体好了再来吧,本王妃还能怪你不成?”就知道小崽子动心眼,跟本王妃请安委屈了你是吧?
“王妃你真好!”封宴感动地眨眼,扭扭捏捏地道,“就怕有人说闲话,不说是王妃体贴小辈,反误会是宴儿不孝顺呢!”
“谁敢胡说八道?林嬷嬷你吩咐下去,就说我不耐烦见人,往后请安大可不必日日来,逢十日一次就成了。”诚王妃瞪着封宴,这下该满意了吧!
封宴夸道:“王妃真是个慈蔼可亲的长辈啊!”
慈蔼,呵呵,慈蔼,诚王妃秀丽的面庞一阵扭曲,真想将这两字砸回封宴身上。
封宴当没看到诚王妃的愤怒,他是真不乐意每天恭恭敬敬地向诚王妃这样的女人请安。
作为一个现代重生来的人,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注定的了,难道封宴愿意改变自己的本性去遵从那些繁琐的规矩吗?无非是秉承着一方世界有一方的习俗,双方没有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在礼仪规矩的范畴里你好我好大家好,维持表面和平。
但是明知道诚王妃在‘安仁寺’一事中付诸行动暗中推波助澜,冷眼看着自己被绑走,如果还要向她纳头请安,那就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