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干了多少事儿,才能跟荣哥结婚的?”谢娇莫名其妙,“你听哪个胡说八道呢,我有病啊,好不容易得到手的男人不要,跑去跟人在外头鬼混?当野鸳.鸯啊?”
李香一把捂住她的嘴,眼睛瞪得老大,说:“你这么大声干啥呢?非得小陆知道啊?”
这意思,怎么听都是确定了她在外头有人。
谢娇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要回屋,不想跟李香继续掰扯一件子无须有的事儿。
“你走什么走啊?别走,今天得说清楚,”李香在慌忙之中,依然准确的抓住了谢娇那只完好的手,不让她走,“人都找上门,还说是你师哥,一大把年纪了,还啥哥哥妹妹的,这啥玩意儿啊?你还敢说没有。闺女啊,你就算要找人,你找个年纪能做你爹的干啥啊?你图他啥,又老又丑估计也不中用。”
师哥?
谢娇一惊,罗大夫,这么早就来了?!
“娘,你想岔了,不是那样,”谢娇再吃惊罗大夫来得早,也比不得对她娘想法的惊愣,“那是师哥,不是情哥哥,娘,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这么能胡想呢?”
李香狐疑的看她:“真没那档子事儿?”
谢娇:“没有!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荣哥。”
放出这么一句话以后,谢娇正准备解释罗大夫来历时,李香啧了一生说:“娘也不是不让你在外面找人,你找个年轻的,有力气的,能干活的,最起码还能图他给你钱,给你粮票,还能给你使把力气。”
他就说:“这些东西啊,正好送给老谢同志你们,表达当年你们照顾我师父的感激之情啊!”
“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洗把脸就去。”谢娇匆匆进屋,边换衣服,边跟陆向荣说,“荣哥,没想到我小时候真拜项师父做师父了。”
罗大夫听着长舒一口气:“我还想着,这回过来,祭拜我那师父,同时也让小谢补全了这拜师礼,没想到以前早就给拜了,倒是用不着我带的这些东西了。”
谢娇顿了一下,含糊道:“啊,嗯,就是这事儿。”
她记性好,想起那天她确实给敬过茶,而项师父在大年初一那天,给的她药方子,大概过完正月,项师父就没了。
谢娇皱眉:“干什么啊?不信?不信算了,我懒得说了,反正你下次再讲荣哥腿疾问题,娘,我跟你翻脸啊。”
罗万里带了好茶叶,还有一套从来没拿出来过的茶具,还有拜师要用的六礼,腊肉条啊,芹菜啊,红豆红枣啊,还有桂圆,都很齐全。
陆向荣这会儿也起来了,衣裳都换好了,坐在轮椅上说:“那挺好的,名正言顺了。娘神神叨叨的拉你出去,就是说这事儿?”
清楚自个闺女在这事儿上那是肯定得说到做到,便是立马摆手道:“不不不,我没不信,我就是想说啊,你这啊,还真拜师了的,不然咱家为啥出钱葬了你项师父啊?”
刚才的事儿,他们不约而同的略过了,说笑起李香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为。
她不想让陆向荣知晓她亲娘鼓舞她去外头找人,更不想让陆向荣知晓自个亲娘一直不喜陆向荣有腿疾的事儿。
这边李香给谢娇说明白了,而前院谢海信谢老头也给罗大夫说了这事儿。
如今想来,项师父在有限时间类,教她认全了药草,还给了她徒弟会有的药方,后来项师父离世,也是她磕头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