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显然是不想的,她就是跟墙头草,立马把脚撤了回来,与大铁统一战线,面对着谢娇,啥也不说。
“行,看来你们两是铁了心不说,”谢娇也没为了搞明白两孩子到底隐藏什么而去挑拨离间,她开始翻旧账,“你们火烧灶房的事儿,你们爹给了惩罚,现在到我了,家里柴米油盐全给你们烧了,也就是你们把家里的食物全给糟蹋了,后天大队里就要开始收割了,你们两跟我一块下地赚工分,什么时候把糟蹋的食物给赚回来了,什么时候你们就不用干活了。”
现在别说是二丫不情愿了,就连大铁都说:“爹还让咱们修灶呢!这哪有时候去下地干活啊!”
二丫补充了一句:“娘,我还要背书呢!”
“你们现在能修灶?”谢娇问,“会修?”
两孩子不做回答,他们在外头商量好了的,每天假装偷学修灶的手艺,实际上在外头玩,反正大铁现在手上还有舅舅谢数粮给的粮票,他们在外头吃喝不愁,等日子久了,爹娘火气消了,再回去就行了。
谢娇大概也能想到他们打算混时间,混到她和陆向荣火气消了,再回来撒娇卖惨。
虽说陆向荣已经说过,会引导他们修灶,但现在谢娇因为柴米油盐全给烧了个干净的事儿不痛快,不让他们在地里干几天活,她心里的火散不了。
谢娇哼笑:“跟着我下地干活,挣的工分换算成钱,用赚来的钱还柴米油盐,还有攒修灶的钱。”
两孩子抖了一下,不想应下。一个是不想受苦干活,一个是野性的直觉,认为亲娘一定会刁难他们。
但现在不是他们不答应,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去的,谢娇说一不二:“不答应就从家里滚蛋。”
作为小孩,他们胆子还没大到从家离开,独自流浪生活的地步。
谢娇甩下这番话后,也不管他们两个的反应,回屋吃饭去了。
“他们回来了?”陆向荣给谢娇递碗,并问,“我看你准备的饭菜有多的,是给他们留的?打算怎么给?”
谢娇顿了一下,回想刚才两孩子的精气神,眯着眼睛说:“他们吃过了的,我没问出来他们在哪儿骗吃骗喝了的,”她捂住脑门,有些头疼,“要是又闹出打破别人家酒坛子的事来,咱们家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