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回家,在院子门口就能看见她家灶房那块儿全塌了,都烧成黑炭了。
她男人陆向荣坐在轮椅上,给家里三个黑漆漆的孩子淋水。
二丫一边搓脸一边哭唧唧:“爹,是大哥让我做饭的,我都说了我自己去生火,结果大哥非说他不做事的话,娘会骂他,就帮倒忙,把房子给点了。”
大铁听了猛一拍水,“陆晚,你扯犊子说你要背书,要我去做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非常愤怒,挥着拳头想揍二丫,但被陆向荣一桶水淋了个凉心透。
“……爹?”大铁被淋懵了,余光瞥见得意洋洋的二丫,愤怒涌上脑门,“爹!明明这是陆晚的错!是她懒得要死,非逼着我去做饭生火的,要不是我反对,她连做饭都不可能去做!还有,是她非要大火的!都是因为她,火才烧起来的!”
谢娇站门口磨牙,刷了一把袖子,准备锤大铁一顿。
但还没进院子,就听见背对着她的陆向荣,平时温和斯文的丈夫,冷声说:“闭嘴。”
别说三个孩子了,就连谢娇都吓了一跳。
在这么一瞬间,谢娇觉得这不是她丈夫,像……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