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男朋友的红包

气啊。

总有一些人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气得牙齿痒痒。

过年这段时间,大家都闲了下来。

探亲,聚会。

陈知年跟着爸妈把家里往来密切的亲戚走一遍,然后就留在家里教陈岩等人英语。让陈知年意外的是,她竟然收到小学同学聚会的消息。

“小明回来过年了?”陈知年情不自禁的问一句。

“是。”

呵呵。

陈知年只能遗憾的表示,她没时间。

是的。

她任性了。

这一年一年的,每次都是小明同学回来过年的时候才搞聚会?让曾经提议聚会而被拒绝的陈知年觉得很不爽。

所以,你们聚吧。

她缺席了。

反正也没有特别想见,交情特别好的同学。

与其浪费时间,浪费感情,还不如随心一些,大家都高兴。

陈知年不参加同学聚会,同学们都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全班同学就只有陈知年一个人考了大学,大家都觉得她看不起老同学也是应该的。

是的。

陈知年不知道,她没有参加同学聚会,她的老同学们却聚在一起谈论她如何目中无人,有了新同学忘旧同学。

当然,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她已经不再是小学时候被孤立的小女孩了。人走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会发现曾经让自己耿耿于怀的人和事,也不过是一阵云烟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站倒更高,看到更远更美的风景后,人心会廓然开朗。

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比在意。

忘记就好。

如果不能忘记,那就忽略,无视。

吃吃喝喝,走走亲戚,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元宵节,陈知年和小叔小婶一起回到羊城。

“周医生,我病了。”

“阿年?”

周辞白惊讶的抬起头,目光缠绵,微微勾起嘴角,“你回来了?”

陈知年目光莹然,笑吟吟的看着周辞白,“嗯。”

两人对视着,好像在较量,谁也不愿意认输,谁也不愿意先移开眼。

“噗。”

两个傻子。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周医生,新年快乐。”

“陈知年,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万事如意。”周辞白眼神真诚的看着陈知年,拉着她的手,“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陈知年眨巴一下眼睛,“不是应该说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吗?”

1+1=1

一个人+一个人=一个家。

周辞白愣了一下,没想到陈知年会这样说。不过,他不是陈知年肚子里的蛔虫,并不知道陈知年所想表达的意思。他理解为两个人融合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虽然颜色很深,但这才符合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不是?

“你在想什么?”陈知年疑惑。

周辞白尴尬,“没什么。”说着,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陈知年,“祝你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谢谢周医生。”

红包是很普通红包,红色的底上用金色写着‘大吉大利’四个字。陈知年捏了捏,可以确定不是钱。

倒是有点像存折。

虽然好奇,但陈知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而是在身上找了一圈。可惜,没有找到红包,然后无奈的看向周辞白,无辜的眨眨眼,“我没有给你准备红包。”

她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周辞白准备红包。

周辞白摸摸陈知年的头,“不需要。以后每年,你别忘记给我们的孩子准备红包就好。”

陈知年嘴角抽抽,想得真够长远的。

她还是个需要别人给红包的宝宝呢。

“回家开心吗?”

因为没有病人,所以周辞白和陈知年聊了起来,主要问她过年回家的一些事情。

回家当然开心了。

关于回家,关于过年,陈知年有说不完的话,重点说了今年的木偶剧表演还有皮影戏,然后还有舞狮。

关于木偶剧和皮影戏,陈知年有一千万字的赞美。即使这样,陈知年仍然觉得自己词穷,文学水平不够,根本就不足以表达她对木偶剧和皮影戏的喜欢、喜爱之情。

“我真的太喜欢了。”陈知年双眼发亮,紧接着又是赞美。

周辞白安静的听着,听陈知年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夸赞木偶剧和皮影戏。可想,她到底有多喜欢了。

不过,就周辞白所知,现在表演木偶戏的人越来越少,唱皮影戏的就更少,面临着没有人继承的尴尬。

当然,这话不能在这里说,否则,相信陈知年绝对会想要打爆他的狗头。

然后又说到同学聚会。

陈知年很傲娇的表示‘曾经你对我不屑一顾,现在老娘让你们高攀不起。’周辞白嘴角抽抽,不过,女朋友高兴就好。

“应该的。我们就应该有高姿态。”不管女朋友做什么都是对的。

“嘻嘻。”陈知年给周医生一个赞赏的目光,很高兴周医生能把她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对了。”陈知年眨巴一下眼睛,娇俏可人,“我外公外婆还说你很帅呢。”

外公外婆看过周辞白的照片后赞不绝口,直夸陈知年有眼光,竟然找了个这么帅气有本事的男朋友。

外公说,看周辞白的眼睛就知道人很清正,是个能依靠的。

家里的亲戚朋友一直认为,为了不让周辞白被别的小妖精勾走,陈知年最好就是赶紧结婚,赶紧生子。

结婚就不被勾走了?

不。

结婚后,即使人被勾走了,还能分一半家产。

过年,陈知年几乎天天被催婚,还是无处可躲的三百六十度的催婚。外婆和阿妈还有姨妈等人的夹攻下,陈知年只能答应尽快。

尽快是多快?

外婆最不好糊弄。

陈知年:很快。

外婆根本就不管陈知年是‘尽快’还是‘很快’,立刻决定,“播种、插秧后,我要去羊城。”

“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没有去过羊城呢。好不容易,外孙女要嫁在羊城了,我要去看一看。”外婆根本不是和陈知年商量,而是决定,“应该有地方住吧?不会让外婆住桥底吧?”

呵呵。

“外婆你居然还知道桥底能住人?”

“为什么不知道?你爸妈刚出去打工的时候,不也住过桥底?”外婆直接送陈知年一个‘你蠢,你傻’的白眼。

既然外婆在开春后要来,陈知年肯定是要先告诉周辞白,然后和周辞白商量外婆的住处的。

“住我那吧。”

陈知年点点头,“暂时这样安排吧。我大舅也在羊城呢。”陈知年觉得外婆既然要来羊城,肯定是要去大舅住的地方看看的。

“我外婆说话有些直”突然,陈知年笑了起来,“我外婆不会说普通话,而且,我外婆的粤语也带有很浓的青山镇口音。”周辞白还不一定能听懂外婆的话呢。

周辞白:“你小叔的粤语也带有很浓的青山镇口音。”即使用心听,也是五分靠猜,三分靠上下语分析,还有两份靠肢体语言。

陈知年很真诚的告诉周辞白,“我外婆的粤语比我小叔的地域色彩更浓烈。”

周辞白眨眨眼,然后认命的点点头,“好吧。我迎难而上。”

除了迎难而上,还有别办法?

有。

认输。

当然不行。

想要抱得美人归,只有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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