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她专注地看着他。
那种婉转如泉的宁静,美得无以言表。
有时候她常常会想,她奋斗一辈子,想要的生活不就是如此么?
一桌饭菜,一壶清茶,一个爱人。
其实往往,叫人无限安心的,是那平静而卑微的生活之息,是由柴米油盐构成的熨帖,是一碗白米饭的味道。
凰无双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还在执着于手中的东西。
坐起身来,侧了侧头,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独零剑。
眉头微皱。独零剑,不是在跳崖的时候,掉落崖底了么?
难道说,他孤身一人特地跑了回去,冒着被南燕军发现的风险,只为了拿剑?!
还是说,他拿剑,是为了手中的东西?
这样一想,某人就更好奇帝止在做什么了。
蹑手蹑脚地起身,走近,即便她将步伐放得很轻,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手上的剑一抖,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似的,忙将东西藏入袖中,甚至,都顾不及因这一急而划破的手指。
可虽然慌忙,帝止转头看向她时,仍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