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帝止做了将近半个时辰。
若不是怕某人着凉,估计还得再轻再慢一会。
从那笨拙的动作就可以看出,这是个极少照顾人的主儿。
仿佛眼前的是个极易破碎的瓷娃娃,连擦个身子,动作都是一轻再轻。
而且边擦,还边欣赏某人曼妙的身姿。
眸光落向颈间和身上那点点红梅时,嘴角深深地勾起,眼里散布着温柔和喜悦。像是孩子终于攒够钱,买到了自己喜欢的糖果一般。
那一刻,不似以往的深邃黑沉,他的眸光极清,极浅,漾着粼粼波光,纯净似水。
那是只属于她的温柔。
将她抱至简陋的枯草席上,他怕她着凉,忙又生了火,然后在她身旁坐下,用手一遍遍地轻梳着那如瀑青丝。
捻起一缕,将他胸前的青丝与她的相缠相绕至一起,打了个紧紧的结,这才满意地笑了,像个孩子。
与你青丝相绕,共赴一世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