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四人驱车来到竹榻村,进村之后碰到一个坐在树桩上抽烟斗的老大爷,我在手机上翻出死者的照片上前询问:“你好,请问这个人是村里面的吗?”
老大爷目光空灵,我喊了三遍,愣是一言不发,好像根本听不见似的,我只得无奈地放弃。
另一个村民看了照片之后,说:“这好像是老吴家的儿子,这照片怎么闭着眼睛呀?”
“他家住哪?”
村民指了一个方向,“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他是不是死了呀?”
“是的。”
“老吴儿子死了呀,怎么死的,谁干的!?”村民惊讶万分。
我拿“我们正在调查”敷衍过去,一转身,村民就跑到邻居家说去了,这在平静的小村里绝对是个大新闻。
“得,一会功夫就全村都知道了,比转发朋友圈还快。”苏菲说。
“总归是要知道的,省得一遍遍说了。”我道。
四人来到死者家中,一间平房锁着门,院子里很破落,看来死者平时很懒散。
苏菲准备撬门,我说:“喂!这不是城里,一个村都认识,你不要乱来!”
苏菲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从窗户往里面看,看见一张床,床上堆了不少旧衣服,只有一小片空当是睡觉的地儿,床对面有个柜子,放着一台彩电。
桌上有吃剩的食物,一个小铝盆,里面有些面条、蔬菜的残渣。
“看起来他是自己离开家的。”苏菲说。
外面传来突突突的声音,震得院墙的砖头都在跳,四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门口,只见一辆拖拉机开到门前,开车的是个老农,车斗上跳下来七、八个年轻人,其中就包括那天和江楠搭讪的小伙。
“哟,村里说警察来了,原来你们呀!”叫昊哥的小伙惊讶道,“吴建国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杀了?”
一堆人站在昊哥后面,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四人,那架势如同要打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