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丁把总知道舅父做事谨慎,只要是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问不出来,也就不问了急忙带着一队亲丁跑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延绥总兵见到了最不该见到的一个人。
孙传庭。
没有一袭白衣,只要一件朴素青衣冬袄。
就是这一袭朴素青衣冬袄。
一个人走进了榆林城。
一个人走进了总兵衙门。
一个人走进了公廨大堂。
坐在硬木官帽椅上的延绥总兵,拿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看着那张斯文又俊朗的脸容,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词。
白衣渡江。
延绥总兵缓过神来,放下手里的茶杯:“孙总督来早了吧,等到两天以后军士们饿的两眼发昏没有力气,才是孙总督收服延绥镇的最佳时机。”
延绥总兵想起一件事,又把已经放凉的茶杯端在手里,不是为了喝茶只为了渲染气度:“孙总督今天一个人过来,难道就不怕本将来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这句话刚刚落下,两名亲丁拔出腰刀冲了过去,准备拿下没有护卫的孙传庭。
孙传庭站在大堂中间斯文又俊朗的笑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砰。”“砰。”
外面的寒风很大,‘呼呼’的肆虐着发出尖啸的风声。
尖啸的寒风声里突然传出两道沉闷的响声,响声过后,那两名亲丁的脑袋炸开了血洞,鲜血溅了一地。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