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游击参将们脸上的不信任,延绥总兵第一次出现了不耐烦没,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了。
半柱香以后,幕僚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照例开始对孙传庭有可能使用的计谋进行推断,然后针对这些计谋想出应对的策略。
用军饷鼓动军士们哗变,烧毁粮草诱导军士们哗变,策反游击参将,甚至就连刺杀延绥总兵都准备了对策。
基本上做到了万无一失。
“不对。”延绥总兵突然皱着没有说道:“咱们的这个万无一失,在一件事上就成了不堪一击。”
一名青年幕僚想了想说道:“老爷说的可是柴薪。”
一句柴薪惊醒了众人,只要烧了延绥镇的柴薪,他们准备再多的对策,准备的再是万无一失,再是小心谨慎。
在柴薪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军饷没了可以补发,粮食没了可以花银子从其他军镇调集,延绥总兵身边可以重兵把守。
唯独这个柴薪,只要烧了花银子都没地方去买。
柴薪的收集还十分的困难,在山林里砍伐河柴,从煤窑里挑拣精煤,都是极其费时间的活计。
现在又在寒冬腊月里,北方边关不仅比中原腹地要冷的多,寒风还很大。
没有了柴薪,就没办法生火做饭,这还是次要的大不了吃生食,只要饿不死人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
重点在于军士们晚上如果没有柴薪取暖,以当前的这个鬼天气是会冻死人的。
“啪——”
就在这时,一名脸上都是黑灰的把总推开门冲了进来,沉痛道:“总兵,咱们存放在城中的柴薪被一帮子乱民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