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和众多官员虽然不知道闸门有多厚,单是看闸门的高度和宽度就能看出来那东西很重,重到最少需要二三十名壮汉转动绞盘才能升起来。
奇怪的是,闸门旁边只有一个长工,算上跑过去传达消息的长工,也就两个人。
难道两个长工就能打开比二层楼阁还高的闸门?
崇祯是相信的,因为工业侯朱舜是个总能完成不可能的福星,两名长工说不定还真的能打开厚重闸门。
东林党官员们嗤笑着把这个念头驱出脑外,除非这两个长工是神话传说里的巨灵神,不然绝对不可能打开厚重闸门。
两个人还真不能,因为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待在旁边准备开闸放水的陆军讲武堂二期班长,点了点头,拉动了齿轮组上的一个杠杆,随着‘咔咔’作响的机械声响。
一道如洪水宣泄般的水流,极速从圆形堡垒里涌了出来,有些从江南来的官员差点以为那是钱塘江的一线大潮。
“嘭!”
水流冲击在浮现洗煤池里的原煤上,发出了惊涛拍岸的声响,同时溅起了大量的水花。
饶是崇祯距离浮选洗煤池有七八步远,身上的龙袍还是险些溅上水花,好在早有准备的朱舜提前给了王承恩一把油纸伞。
王承恩及时的撑开油纸伞,护驾有功,递给朱舜一个回头请你喝酒的眼色。
其他的旁边的勋贵们提前得到了自己人的提醒,齐刷刷的拿出了油纸伞,挡在了身前,笑眯眯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东林党官员。
东林党官员们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身上名贵的绸缎冬袄,瞬间被黑色水花劈头盖脸的淋湿了。
最惨的还是几名东林党大儒,喜欢附庸风雅的东林党大儒,非要在冬天穿上一身雪白的貂裘,非要在朱舜面前炫耀。
这下可惨了,身上那件没有一丝杂色的珍贵貂裘,全都黏在了一起,还是黑灰色。
一个个从貂裘玉带的贵公子,全部变成了稍微瘦一些的黑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