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宗药材商们的铺子里全都来了一位穿戴绫罗绸缎的管家,张嘴就要买价值药商们二成家业的药材,还是以高出三成的价钱。
这要是在平时,大宗药材商们就是去拆借也要拆借来足够的银子,接下这么一笔从天而降的横财。
今时不同往日,正是与工业伯明争暗斗的紧要关头,很有可能是朱舜给他们下的一个圈套,匆忙去了千金堂。
千金堂内。
曹掌柜看着这些同样目光短浅的大宗药材商,只能不厌其烦的解释道:“接,送上门的发财机会怎么不接。”
“这些管家应该是朱舜找来故意欺骗你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你们主动撕毁与黄靖边的拆借文书,拿走现银去采买药材。”
“但是你们想想,以工业派的实力再加上那三位勋贵,朱舜能够拿出五万两现银都难,更不要说价值各位家业二成的银子了。”
“那咱们就遂了朱舜的心愿,主动找到黄靖边撕毁拆借文书,损失不过是先前的那笔拆借银款,但是对于水泥秘方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
“等到缴纳银子的日子到来,手里没有那么多银子的朱舜,就只能用其他东西折色了,水泥秘方便是咱们的囊中之。”
大宗药材商本来以为曹掌柜一步步谋算了那么深远,是为了从黄靖边身上入手拿到水泥秘方。
没想到他们的本以为还是过于浅薄了,曹掌柜谋算的深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再转一步,算计到了朱舜。
仔细想想,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毕竟水泥秘方涉及的银利太大,朱舜完全可以不去管黄靖边的死活。
这样一来,他们一步步的谋划到头来就成了一场空。
算计到朱舜身上就不一样了,他不想拿出也得拿出水泥秘方了。
那位拿着油纸伞的大宗药材商始终对飞梭织布机念念不忘,迟疑道:“但是这样咱们就彻底失去了夺走飞梭织布机的机会。”
曹掌柜听到这人的言辞,情绪里多了一丝不耐烦,好歹也是一位大商贾怎么这么的婆婆妈妈,也这么的目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