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人撞破了这件事,他娘保住了清白。
为了掩盖这件事,恶霸少年的父母们仗着家里有些势力,给衙蠹们使了点银子,说孩子年纪还小就揭过了这件事。
懦弱了十几年的温度,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说一句话。
三天后,温度在邻居鄙夷的目光里,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包括宅子。
为了巴结那些恶霸少年,请他们去青楼喝花酒。
就在喝花酒的那天晚上,醉倒在地上的温度,在黑暗里突然睁开了眼睛。
拿出准备好的木棒,一棒接着一棒,把六名恶霸少年的脑袋全部砸成了肉酱,溅的满屋子到处都是脑浆和血肉。
第二天,笑眯眯过去喊人的龟奴,瞧见地府十八层地狱般的惨状,吓的当场瘫在了地上,裤子也尿湿了。
就在那天晚上,温度带着娘亲,搭上了一艘去往京师的陈记商船。
本以为天子脚下应该是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的清平盛世,温度怎么也没想到北直隶的老百姓,过的日子比江南凄惨多了。
踏在顺天府的土地上那天起,温度和娘亲就成为了流民大潮的一员。
就在温度要饿死的时候,朱舜从福王世子那里借来了大批粮食,朝廷开办了粥厂。
后来,朱舜开办了新式学堂,温度想也没想就去参加策试了,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京师大学堂第一批学子。
温度身上毕竟背着六条人命,为了不牵连山长殚精竭虑才搭建起来的新式学堂,温度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就在三天前,温度发明了一种可以测量温度的温度计,拿去京师大学堂的专利处评估,可以卖到四千两银子的天价。
温度本来住在流民聚集的一间残破龙王庙里,鉴于他的特殊情况,京师大学堂分配给他一间精舍,让他可以和娘亲一起住在温暖干净的京师大学堂。
娘亲吃饭,也特许可以进入食舍吃饭。
温度已经把温度计给卖了,拿着一千两银子的票据,走进了精舍。
娘亲买了一台手摇朱氏纺纱机,正在房间内纺织纱线,好给他攒成亲的钱。
温度作为京师大学堂少有的秀士,每个月在实验小院都能领到一份月钱,攒的月钱,买了一名相貌周正的良家少女。
这名曾经也是流民的良家姑娘,正在旁边捻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