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舜指了指身边的兴安伯公子,当场开始安排:“等到这里矿石蒸汽工厂建好,各种标准定下来以后,你带人去小伯爷家的黏土矿山,建造一座更加完善的工厂。”
一般平明老百姓听说左前方站着一位小伯爷,早就受宠若惊的连忙行礼了,这可是京城里最煊赫上的那一拨权贵。
只要能入了勋贵的法眼,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李州桥只是认真的看了一眼兴安伯公子,记下了他的长相,脚步匆匆的跑回去继续测绘了。
作为一名普通老百姓的李州桥,倒不是不在乎勋贵,听到山长说旁边那位是一位小伯爷,忍不住恭敬行礼,再说上几句奉承话,以便给小伯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他真的没有时间,测绘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奉承。
两位伯爷一位侯爷讶然于李州桥的不卑不亢,更想不到朱舜不仅真的答应了,还立即做出了安排。
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三位勋贵,见惯了各种当面答应,却拖着迟迟不去办的两面三刀行径。
朱舜的这份真实和真诚,在两位伯爷和一位侯爷心里留下了极深印象。
让三位勋贵产生了与朱舜做买卖,不需要签订任何文书的可笑想法。
但这份可笑,却让三位勋贵感受到了一种弥足珍贵。
兴安伯没说任何感谢的言辞,沉默的骑上辽东大马回去了。
兴安伯公子瞧见老爹没有说话,还以为自己又闯了什么祸,挠了挠头,说了一句朱哥我先走了,骑上辽东大马抢先一步回去。
去找娘亲,装病!
兴安伯公子回到自己住的耳房,从床底翻出来一堆用来装病的物什,还没等他准备好,瞧见老爹竟然站在门口。
兴安伯公子‘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道:“爹...爹...来...来了。”
放在往常,兴安伯看见长子竟敢欺骗长辈了,少不了一通毒打。
兴安伯却是很反常的什么也没说,扬了扬手里的一壶京口老酒:“陪爹喝两杯。”
兴安伯公子什么时候见到过老爹这个样子,当场就吓惨了,还以为老爹要把他这个纨绔子弟逐出家门。
脸上没了半点血色,神色恍惚的跟着老爹走了出去,走到后苑的一方四角古亭里面。
爷俩各有心事,只是一杯一杯的干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