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举人不敢,他真怕这些乡野匹夫回来再打一顿。
陈举人被两名军士拖到大门口,直到看见自己家的那几名家丁了,陈举人才松了一口气,问了一句怎么也想不通的话:“陈阉人,你就不怕得罪东林党。”
笑眯眯的陈公公,一口唾沫吐在了陈举人脸上,虎着脸说道:“东林党再有权势,就算是把持了朝政又如何。”
“就像你说的,咱家是个阉人,咱家只知道朱舜先生是王公公的好友。”
说完这句话,陈公公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官窑。
陈举人回到工部尚书府邸,忍着身上的剧痛,把官窑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才让把他抬回去医治。
工部尚书张凤翔面无表情的听着弟子的叙述,脸上看不出来一点情绪波动,不过手里的湖笔,却被他按烂了笔头。
好在这件事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福星的亲人,同样是不能招惹的。
远在京师大学堂的朱舜,这个时候刚好睡醒了,肚子饿的‘咕咕’,还没走出茅草屋的木门,就闻到了一股米粥的香气。
先一步醒过来的宋应晶,站在京师大学堂的灶台边,手里拿着蒲扇,煮着一锅小米粥。
听见开门的声音,宋应晶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温醇笑道:“朱先生醒了。”
朱舜拿着两个洗的很干净的白瓷碗,盛了一碗给宋应晶:“四哥,喊我的表字十朋就行,老是喊先生多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