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接受洗礼进入天主教也不是不可以,可惜汤若望给不了张凤翔想要的东西,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这件事稍后再议。”
“汤若望先生要是有时间,这两天随本官拜访一些老友。”
张凤翔可是当朝的二品尚书,他的老友还能差了,汤若望赶紧作揖道:“有时间,有时间,汤某有的是时间。”
坐在冷板凳上的王大使,瞧见张凤翔和汤若望在那里打的火热,直到谈话结束了,都没有提到他半句,有些心灰意冷。
听到张凤翔说是带着汤若望去见东林党内部的一些大人物,王大使彻底绝望了,忙活了大半天,还掏了一百两银子,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
王大使心里立即出现了一股怨恨,坐在冷板凳上,越想越是来火,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张尚书,下官告辞了。”
张凤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王大使赶紧滚蛋,继续在那热情的招呼汤若望。
王大使差点气昏过去,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了一丝怨毒: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张凤翔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王大使,瞥见他突然握紧了拳头,抚须笑了笑。
汤若望还以为张凤翔是对于自己说的洗礼感兴趣了,正准备趁热打铁,张凤翔平静的说道:“今天麻烦汤先生了,咱们改日再聊。”
“管家,送客。”
那名心腹管事把汤若望送出工部尚书府邸,回到后院的四角方亭刚刚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上。
只因为老爷说了一句极其不可思议的话,差点没把心腹管事给吓死。
张凤翔把仿制的斗彩鸡缸杯放在桌子上,抚须笑道:“赶紧去把城外庄子里的银子,全部取出来,咱们这一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全部赚回来。”
“嗯,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去把京城的八大晋商找来,就说老爷我要把城外的庄子田产全部抵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