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里，张毅心头顿感不妙。

要知道，自从大汉朝，张骞出使西域以外，这么多年的发展之后，有了许多条能够通往其他国家的路。

比如遥远的西域过来的波斯人，从海上来的大食人，南方的土人，乃至北方的高丽人等等。

在长安城通商的各种商户，更是曾经远去过这些国家。

所以，如果映月见的是一些外国的商人，还情有可原，毕竟映月小姐是九州商会的会长，手下可是有几百人，盼着这个女人手指缝里露出来的钱活着。

但这次映月见的人，给张毅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张毅知道波斯人能够通商的，至少都是一些大家族的长辈，而且往来皆穿白衣红衣，以贵族自居，怎可能浑身臭味儿。

而从海上来的大食人，那么就更不可能了，他们所带来的就是珍贵香料，更没有什么坏习惯，一辈子只洗三次之类的。

明明是见一位商会的主人，有可能牵连到自己身后所有的财产，他们怎么不会郑重其事，反而弄得浑身臭味儿呢？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可能，并非是这些人不爱干净，而是他们所携带的货物，令他们在行走的路途之中，染上了洗不去的味道。

不得已之下只能用昂贵的香料来进行掩盖，那么事情就来了。

究竟是什么货物，能让人浑身腥臭呢？

长安城处于天北，海上的产物很少，有可能是有人走私海货。

但如今正值夏季，无论是什么海货运到长安，一样会臭。

再仔细想来，排除了这些可能之后，张毅还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让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张将军？”云儿旁边轻忽。

张毅醒悟过来，随后笑道。“我只是忽然间想到，那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感觉？小云儿，你没有被熏趴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