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道:“请骆先生稍等,我立刻去拜访,请两位家主来县衙一叙。”
骆宾王道:“可以,我在这里等你。曾县令,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曾诚道:“定不让骆先生失望。”
如果不曾见识杜启的实力,不曾知道杜启是多么的厉害,曾诚或许会联合王家、陈家,采取一些措施,争取夺回权势。
可是在当下,曾诚却是不会有这些想法。
因为知晓杜启的厉害。
和杜启为敌,那是老寿星上吊。
曾诚起身出了县衙,就率先往陈家去。
陈家,本就为城北。
陈家的家主,名叫陈备玄,年纪在四十出头,年轻力壮,和曾诚的关系不错。要知道,当年曾诚之所以能担任县令,就是因为有陈备玄的支持。
曾诚来拜访,陈备玄得了消息,便亲自来迎接。他来到陈家的大门口,看到曾诚后,拱手作揖,笑道:“曾县令,请!”
“请!”
曾诚点头回答。
两人进入陈家的大厅中,在大厅中各自落座。
陈备玄捋着颌下的虬髯,说道:“曾县令,你此前率军去迎击伏山县的大军,落败后被俘虏,我这里可是担心了一阵。如今你平安归来,又再度执掌永业县,真是太好了。你在,我们这些永业县的老家伙,内心踏实。”
曾诚道:“陈兄,我今日来,有事情相商。另外,我如今,也归顺了伏山县。”
陈备玄道:“你为伏山县的县令效力了?”
曾诚摇头道:“不是伏山县的县令,伏山县的县令,也不过是给人效力的。真正伏山县的掌控者,名叫杜启。我如今,就是为杜启效力。”
陈备玄点了点头,问道:“曾县令,到底是什么事情?”
曾诚道:“我来请陈兄,到县衙议事。”
陈备玄道:“具体什么事情呢?”
曾诚道:“具体的事情,是涉及到永业县土地的。众所周知,永业县基本的土地,都在陈家和王家。如今,便是要商议这一事情。”
陈备玄面色微变。
土地,是家族的命根子。
一旦失去土地,就失去了家族传承的根本。
对一个家族来说,家族的钱财,用完了也就用完了。可是家族的土地在,那么家族就在。即便是家族暂时落魄,但这些土地在,家族就还可能崛起。
曾诚道:“陈兄,具体的土地怎么改变,我不清楚,是伏山县背后的掌控者,杜启的谋士骆宾王在谋划。这一事情,我也不怎么明白。”
陈备玄骤起眉头。
心下,很是不高兴。
要动他的土地,就等于动他的命根子。
陈备玄说道:“曾县令,眼下这杜启的人,竟是要对土地下手。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要把土地收缴了。这么做,可不妥当,更是有些不道德。你,真要追随这样的?”
曾诚说道:“陈兄,具体的事情,等见了人后,再来考虑后续,如何?对方是什么态度,我们谈一谈。如果谈不拢,再说后续。另外,我能保证的,就是你们的安全。事实上,因为陈家、王家仁义传家,对百姓不错,所以才请你们去洽谈。否则,早就出兵平了两家。”
陈备玄皱起了眉头。
这事情对他,以及对陈家,似乎都是不怎么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