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怀了他的孩子,尚不知往后该如何度日。
谷翦见她沉思,就敲她脑门:“你如今怎么老气横秋!”
花儿揉揉头,作别谷翦和小阿宋,带着几个人走了。又是一番辛苦跋涉,回到了流金河。这才找地方拿出白栖岭的信来看,看着看着就脸红了!
不过寥寥几笔画,却勾勒出许多风情来,是讲那一日他做的梦。那教人脸红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61章额远河硝烟(二十一)
白栖岭的梦,不可告人。
在他二十余载年华里,第一次见识到自己血液的澎湃,不衰不绝,让他误以为自己骨骼轻奇。
梦里的一切都像真的,在他刀尖舔血的日子里,唯有梦是他的安宁之地。于是他挥笔画梦,要将自己这股子悸动画给花儿,最好她也像他一样,能在梦里想想他。
要说白栖岭的画,比那坊间流传的小册子收敛些,一座小山、一只燕子,乍看没什么,再看那燕子长着腿,跨坐在小山上。别人只会觉得那燕子奇形怪状,花儿定能一眼看出他临摹的究竟是何意境。在这等事上,白栖岭俨然是个顽童,娄褆质疑他画艺不精,他却道:“我又不靠画艺安身立命。”
“你从前不是说自己文武双全?”
“画深了亲眷看不懂。”白栖岭搪塞一句,凶狠的眉眼罕见有一丝坏笑。娄褆只得摇头:“罢了罢了,你呀,情窦初开甚晚,对男女之间你来我往的把戏不甚了解。也不知你这一张一张画是否管用,若放我夫人身上,怕是要笑你胸无半点磨,从此再也不理你。”
“娄夫人是娄夫人,她是她。”
白栖岭与娄褆又饮一杯茶,娄褆有心事,那茶杯握在手中,半晌才喝一口。
“那位…不行了?”白栖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