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我走了回去,解开腰间最后一颗手雷,把它固定在离合刹的位置,然后用一根细绳,一头绑住手雷的拉环,另一头绑住车门,最后我从副驾驶退出,把车门关好,做好了一颗诡雷。
他们要是经过这里,发现这辆雷克萨斯,肯定会停下来察看,要是想打开车门,就会触发诡雷。这辆车的车尾遍布弹孔,被路人看到只会避而远之,最终还是会被小势力收纳,那些混乱分子,就算是被炸死,我也不会产生任何内疚的心理。
布置好这一切,我清除路上的脚印,和松尾穗子继续沿着直线走下去。时间才过去四天,她左腹的伤口虽然不伤及内脏,但是发生了轻微的感染,我采摘了些草药嚼碎帮她敷上。这个意志力强韧的r国女杀手,一路以来都表现得镇定从容,她没有我想象中的冷漠,起码没有在我负伤时弃之不顾,我们彼此之间的忠诚,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为了更好的隐藏行踪,我们尽量避免地势空旷的路段,腿上的伤口,似乎恢复得七七八八,我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去想,如今安全回到邪恶皇后船上,才是当务之急。
松尾穗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走出几公里,速度就减慢不少,我提出背她走路的提议,她没说什么,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的双颊浮现起两朵不正常的红晕,爬上了我宽厚的背脊。
我们经过了好几座大小不一的村落,自然也被居住在这里的黑人看见,突然出现两个异邦人,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情,但是他们同时也看到了我们的武器,那种新鲜感也变成了敬畏与恐惧,有几个黑人小孩想走近,马上就被大人喝了回去。
走了十几公里,一条大路横跨在我们面前,这时暮色悄然降临,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大路对面不远,有一栋两层别墅,它被一堵米黄色的围墙包围,里面黑漆一片,应该没有人在,淡水喝光了,我想入内补充一些淡水,索马里的气候干旱,长途跋涉没有水是不行的,而且我们也饿了。
我背着松尾穗子走到别墅背面的一个角落,在这里可以观察到大路的情况,又可以很好的藏匿身形,叫她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然后我一看左右没人,就攀上围墙溜了进去。
无论是多么贫瘠的地方,都有富豪存在,这栋别墅里的设施一应俱全,院子还有花圃和几棵观赏树,我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只水龙头,轻轻拧动之下,清澈的水流往下流淌。把盛满清水的水瓶子装回背包,我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前冲蹬到墙壁上借力,就抓住了阳台的边缘。
一楼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二楼却窗户大开,阳台的门也没有关紧,我把门轻轻推开,走了进去,在门边摸了一下,就找到了照明开关,我把灯打开,看了一眼大厅,就再次把灯关上,摸黑走向楼梯。
我不清楚别墅的布局,也没打算逛个遍,其实每一间房子都有其独特的气味,只要细心一些,总能轻易找到厨房的所在地。
循着食物的气息,我如一只黑暗中移动的幽灵,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厨房,我摸到照明开关,按了下去,可是下一秒,时间宛似凝固了一般。我没有想到,在厨房里竟然有两个黑人女孩儿,她们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两个白乎乎的“西玛”,也就是非洲人用玉米粉熬制的主食,她们惊恐地看着我,一时之间忘了做出反应。
她们的年纪大概在十五六岁左右,其中一个皮肤不算太黑,头发也比较直,从五官的菱角来看,应该是欧非混血儿。当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小偷,不过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着两个黑人女孩穿着统一的紫蓝色制服,很有可能是这栋别墅的保姆。
没等她们回过神来,我马上做出嘘声的动作,示意她们不要大喊大叫,接着我说:“听得懂英语吗?我不会伤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