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一枚狙击子弹,抓着弹头与弹壳的两端,用力一掰就彻底分离开来。我拿起一块纱布,印在了她的伤口上,使她当即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抹去涌出的血液,将弹药均匀倾倒覆盖,再从背包里翻出一根镁棒,我又再看她一眼,军匕与镁棒一擦,耀眼的火星顿时迸溅而起,激向铺盖在伤口的弹药。
“蓬!”
一道刺眼亮起,松尾穗子浑身一颤,就晕了过去,她扶住身前的右手,在晕厥过去的同时垂落,被捂住的贴身衣物失去支撑,也随之落下,呈现在我的视线之内,但是在这个时候,生存的压力如同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利刃,我无暇想及其他。
包扎完伤口,我帮松尾穗子穿上狙击手的外套,而我穿上吉利服,将原来的背包塞入狙击手的背包里,背在身前,并用一根绳索系紧背后的肩带,再将两把狙击步枪挂在她的右肩,就背着她撤离这个地方。
时间过了那么久,都没有杀手回到,这证明他们或者在天色刚亮起的时候,就已经分头行动,我感叹着时机刚好,却也不禁开始急躁,如果他们提前一步去到乱石堆,就
凭老阿瑟一个人绝对抵抗不住。
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战斗,我明白到这一批杀手,并不是与松尾穗子一般的杀手,他们没有那些诡异的杀人手段,反而更加配备精良,再联想到那名阴险的狙击手,我也由此得知他们的身份是雇佣兵,这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兵绝对比杀手更加可怕,他们善于运用各种战场上的战术,相互配合而无懈可击,就像先前,要不是有那一片陷阱,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我和松尾穗子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完成击杀。
松尾穗子清醒过来,她没有要求我将她放下,也明白到自己负伤,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走不了太远的路,还会拖慢脚程,她只是趴在我宽厚的背脊上,问起我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将她抛下,一个负伤的女人,只会成为我的累赘,而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我没有回答,紧紧地箍住她的两条腿向前奔跑,我还是担心会有杀手紧随而至,只要被他们追上,我就会再次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且韩菲与碧斯还在等我,万一杀手找到了她们,吉凶难料。
回到与分开的地点,她们也从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现出身形,看来松尾穗子那两三天的训练没有白费,她们懂得了如何隐藏自己。我将松尾穗子放了下来,让韩菲与碧斯
搀扶着走路,而我也得以暂时恢复体力,还能腾出手来抹除地面上的脚印,以防被杀手跟踪,再往前走了五公里,我们才停下休息,吃食肉干补充身体上的消耗。
我爬上树梢,争取更为广阔的视野,万一有什么变故,我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吞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我打开awp狙击步枪的镜盖,开始监视起四周的动静,她们还在照顾着松尾穗子进食。
与此同时,七道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人影,也出现在视线之内,好巧不巧的正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