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大笑,不是因为逃出生天而得意忘形,而是想借着笑声,驱散还盘旋在心底的恐惧。
“高飞小子,或许你不是最勇敢的战士,但你一定是个最睿智的男人!”
“噢!上帝!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活下来了!”
…
在回去的路上,老阿瑟重重地拍打着我的肩膀,不断地发出感叹,和对我毫不吝啬的赞美。
可是谁都不知道,我的四肢,以一个微不可察的幅度发抖着。
死亡的恐惧是什么?没上过战场的人,或者没有正面面对过死亡的人,或许根本了解不了。
那是一种哪怕你鼓起勇气直视死亡,却在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你依旧会在它的面前,像我这般控制不了身体而瑟瑟发抖。
晚上十点,终于回到了扎营地,他们一看到我和老阿瑟,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激动的欢呼。
今晚,篝火旁多出了一张生面孔。
我走到华生面前,坐在一块石头上,接过碧斯递过来的淡水和鹿肉干,就细嚼慢咽地吃喝起来,不过我的视线,从一而终都在盯着华生的脸。
刚开始,华生眼勾勾地紧盯着我手中的食物,直至他察觉到我冷漠的眼神,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左右扭头躲闪起来,他的手足,都被绑得严严实实,也没办法移动,就像一条在扭滚的虫子。
我没有急着问华生问题,我打算趁着进食的功夫,以这个方式,慢慢地给他增加压力,这样就能在无形之中,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所有的人,就连碧斯,都认真地倾听着老阿瑟的陈述,我们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鳄群,还有那一只,跟了我们几公里的花豹。
老阿瑟说到彼得五人,都成为了鳄群的晚餐,我捕捉到了,华生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愕然。他想强装淡定,却在老阿瑟的陈述完毕,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我和他身上的时候,他开始慌了。
他也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连带他在内的七个人,只剩下他最后一个,这是一个严
重的问题。
吃完了一块鹿肉干,还有十只野果,我感觉到恢复了大半体力,就抽出军匕,不紧不慢地削起一根一米两长,手臂粗细的木棍。一刀下去,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像切纸一样,削下一条长长的刨花。
华生盯着锋利的军匕,眼角不禁抽搐几下,也显得更为慌张。
“华生,你是不是认为,我会把你当成这根木棍,一片一片的把你的肉刨下来?”
华生的脸色霎那变得如同白纸一张。
看到这一幕,我满意地笑了:“你有没有玩过点天灯?没玩过没关系,我们先来玩一个简单的问答游戏,如果你不老实,我会用巨熊脂肪熬制的油脂,将木棍的这一部分涂抹上,然后从你那里捅进去,再由你嘴巴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