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首先发现的,就是董秋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恢复了树懒抱树的姿势。弹性惊人的精灵,紧紧的贴
在我的胳膊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觉得,再赖一会儿床,也没多大关系。
这样又躺了半个小时,身旁有了动静,我知道是董秋曼醒了。
她动了动,就沉寂下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钱花花占据了很大地方,她就连翻身都难,就像三文治中间的那块肉,被夹着动弹不得。
我觉得是时候醒了,于是就转过头,对她露出了笑容:“早啊。”
她懵了一下,就面红耳赤起来:“我要起来。”
“嗯,好的,我想再睡一会儿。”
“你不起来,我怎么起得来?”
“好像,没有这个说法吧。”
“你挤着我了!”
“你也看到,我没地方退了。”
我与董秋曼对视着,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此刻非常生气,却又带着些许哀求的,认输的意味。
“我…我内急。”说完,她的双颊,浮起两朵红云。
既然是内急,我也不好再继续下去,而且一个晚上过去,我也觉得膀胱发胀。
我和董秋曼一动,三女也陆续醒了过来。
吃过两颗野果,我安排任务,钱花花和林宝儿继续捕鱼,韩菲今天,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那就是用林宝儿的瑞士军刀,尽可能收割一点藤蔓。
而我准备回去,兑现昨天的承诺,那就是教他们捕鱼,顺便带过去火种,换取一些物资回来,比如做挡风墙的板,比如我们要穿着的衣物。
我告诉她们,中午我可能不能及时回来,肚子饿了就自己动手做吃的,还有的就是,多捕到的鱼,用一些藤蔓窜起,挂在巨树的树顶上风干。交代完这一切,我利用昨晚篝火余烬,引着了两只之前就做好的火折子,把一只交给韩菲保存,而我口袋里揣着一只,拿上昨天就削好的木棍,带着董秋曼就离开了。
我没有直接走向扎营地,而是绕开了些,耽搁了那么多天,我想尽量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座岛上有什么植物,有什么动物,我都想有所了解,这些似乎无所紧要,但是我知道,如果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那么这些,就成了重中之重。
沿途,我做了十几只陷阱。
董秋曼跟着我,一言不发,每当看到我做陷阱,眼里都散发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其实在还没出发的时候,我就察觉
到,她对我如何保存火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一路走走停停,直至上午十点,我才带着董秋曼,回到了扎营地。
顿时,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把我和董秋曼团团围起,他们手里,都拿着稀奇古怪的物具作为武器。我为了保护自己,也抽出棱形钢条,顶住了董秋曼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