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想起董色,心中柔肠百转,笑道:“是燕国的女子,她家道中落,流离失所,体弱多病,孤苦伶仃,也幸好近来身子有了起色…”
“她在养病等我!”
说起董色来,白舒的眉眼都温柔的起来,谁还敢信,这少年就是刚才那满身杀意的疯子呢?
唐向婉心中一沉,白舒这种温柔的样子,甚至比他对待纸鸢时还要更加过分,唐向婉从来没见过白舒这个样子。
“你很喜欢她么?”唐向婉无奈的问道。
白舒想都没想就答道:“我们兴趣相合,意气相投,算是一见如故吧,她和我特别像,我觉得这辈子再没人能像她一样靠近我了。”
诚如白舒所言,他和董色都是聪明绝顶之辈,思辨过人,尤其是两人深入了解之后,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叹一声气,蹙一刻眉,或是一个眼神,一
个动作,又或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别人都不理解,他们二人却能瞬间分毫不差的分辨出来对方心中所想。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就在此时此刻,一提起董色来,白舒的心就像是插上双翼飞走了一样。
那冬天,那古寺,那人儿,那落雪。
床角就是炭盆,窗外是一树玉兰。
玉兰下有一盆水缸,水缸中有几尾金鱼。
更不要提湖边白鹭,寺外寒梅。
尤其是,那个赤着脚跪倒在菩萨面前,长发垂肩的女子。
现在想起这些来,白舒还觉得一切恍如昨日,历历在目一般,嘴里还有那些素斋的苦味儿,颈边还有被人咬破的痛感,仿佛门外就拴着瘦马,怀里还有那女子的发香。
此时此刻,白舒对于董色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发了疯的想要去见她。
让白舒等足足一年,这算是什么事情,尤其是
董色还说,希望一年之后,白舒可以一身清白,白舒明白,董色是想暂时和自己分开,只是白舒不明白,董色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儿…舒儿?”唐向婉连叫了好几声,也没唤醒白舒,直到她推了一把白舒,白舒才回过神来。
正巧萧雨柔的比试开始,白舒就没再和唐向婉多聊了,只不过白舒心思却有一半,跑去那个名唤兰溪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