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二十年秋。
已经繁华异常的南渡江口中,一艘小船缓缓靠上了岸边。夜色中,一名身材略显瘦弱的女子,独自轻轻的自舟中抱下了两具裹着葛布的遗体。再轻柔的放上了一架已经停在岸边多时的牛车上。
第二日傍晚,灵山边上,那座当年被老卒鲜血侵透的坟前,一名女子呆立不语。旧坟的旁边是一座新坟!
夕阳的余光斜照下来之后,女子缓缓转身,再路过另一座新旧交叠的坟前时停了片刻。
“只有你肯留下来陪我了。”夕阳下,一道修长的身影,牵着一头已经老迈的黄牛,喃喃自语道。语未毕,泪水已经肆意流淌满面!
......
距离琼州和潼关都足有上千里的金陵城外,雨季的扬子江众,江涛格外的汹涌。江风卷起江水派记者两岸的岩礁之上,裂变出万千多雪亮的飞花。
江涛声不断的金陵渡口两位满身袈裟须发皆白的老僧面南而立。
只是一人面容枯槁,一人气血充沛!
“师兄,可是又有异状吗?”枯槁老僧见师兄面有异色,轻笑一声,淡淡的问道。只是着淡淡的语调里似乎有些淡淡的讥讽意味。
“师弟,唉。不说也罢。你我还是立即上路,早日归去吧。”另一名老僧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位身边的这位师弟,总有些无法言明的宠溺。
虽然两人都已经须发皆白!
“师兄,数月之前你说有气机干扰王朝气运,今日突然面南叹息,莫不是又什么变故不成?”枯槁老僧见师兄摇头叹息,终于收起戏谑的神情,正色问道。
“说起来,和你倒也勉强有些联系。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心离开,甚至以假死示之,想必对于其身边的变故也就不怎么上心了吧?”那位面色红润的老僧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师兄,我如今功力全无,只是一枯槁老僧耳。当年的承诺也已经经我所能的做到了。如今那里还会关心什么皇家什么天下。”枯瘦老僧风淡云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