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贤弟,为兄早有意投身军中,期盼能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奈何家中长辈坚决不允。
就是现在能这般留在鹰巢中做事,都是为兄一再坚持的结果,若不是姑姑看在鹰首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也万万不会允许。
以家中长辈的意思,只怕前番报了父仇之后,便要归家读书了。姑姑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为兄无论如何也不敢忤逆姑姑之意。”董泉端坐在马背上,颇有些无奈的回道。
“兄长也不必失落,待到此间事了,小弟定当亲自登门拜见兄长姑姑,也定当帮兄长当面劝说一番。”孙晏安见董泉一提此事,顿时没精打采的神情,当即开口劝道。
“但愿贤弟能......”董泉刚要说话,突然隐约听见前方传来阵阵震颤,顿时一惊,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就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孙晏安一见如此,也立即警觉起来。
“是凉军探马。”孙晏安听的真切,当即轻声叫道。
“不过十数骑!”董泉点头应道。
两人一个对视之后,立即翻身下马,将马匹牵到路边的林中藏好。手中枪摘了枪套,严正以待的伏在距离路边不过十数部的地方。
不过一炷香时间,一彪骑兵旋风般的奔来。赫然是十数骑身着皮甲的北凉探马。一个个毫不停留的急速奔驰。
“杀不杀?”孙晏安打量了一下凉骑的数量,颇有些意动的小声问道。声音里没有半点深陷敌后的恐惧,有的全是猎人发现了猎物般的兴奋。
“放他们过去,虽然以你我兄弟的身手,这十余骑杀起来不是难事,但是难保不会引来凉军其他探马,到时候想脱身怕就有些麻烦了。况且我们如今还有要事,相比之下,还是先找到水军踪迹,报回长安更加重要。”
董泉虽也有些意动,但还是摇了摇头,拉住了想要暴起的孙晏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