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的战马一阵阵的嘶鸣声,震的车内的王妃脸色更加的苍白。
十数名王府亲卫瞬间拔刀前冲,雪亮的刀光里,可见这些亲兵无一不是军伍里打滚惯了悍卒。
但是数十柄马刀在手的捍卒,面对最前方的那名须发皆白的灰袍老人时,全然没有一合之力。
面对一个照面便被全部震晕了王府亲兵,蜀王并没有意外。只是眼神深处似乎有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而右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擎刀在手,大雍军中制式的马刀,狭长锋锐,刀柄上泛着冷光。
面对丝毫不见慌乱的年轻蜀王,灰袍老人身后,被隐隐簇拥在最中间的那名骑士黑巾覆盖下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满意的微笑。
来骑经过这一停顿之后,那名已经陷入狂暴状态的将领终于冲到了来敌的身后。
“不可伤人!”一声刻意改变了声线的吩咐过后,便不顾身后追上来的两三百军卒,自己和那位灰袍老人已经驱马跨过了最后了距离,几乎和年轻的蜀王面对面了。
最后方的两骑闻言翻然回身,两骑手上,赫然各自提着一杆
枪头裹着葛布的长枪。
猛一抖枪杆,葛布的枪套应声而落。露出两杆狰狞的饱饮过鲜血的枪头来。
面对已经追至近前的禁卫军将领,两杆长枪左右出击,配合的无比娴熟。如两条灵动蛟龙般的长枪封住了胯下无马,只能步战的将领的周遭。
不过两招之后,一杆长枪便敲在了来将的头盔之上。
“速去周至驿搬取救兵。”禁卫军将领在倒下之前,用尽残存的气力,一声喊罢,便失去了知觉。身后跟上来的两三百军卒,一面迅速的将马车周围围了个密不透风。
一名都指挥扬手就打出了一支求救的焰火。
刺眼的红色焰火,冲天而起。惊的宽阔的官道一片寂静。
眼见蜀王被两骑靠近到了身前,军卒们反倒是不敢继续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