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业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中已是后悔不已。于是开口试探着问计道。
“万万不可。皇儿你身为大雍储君,岂可如此朝令夕改!
那乌云的使者,驱赶了便驱赶了,认真追究起来也算不得大事。只是皇儿往后行事,一定要深思熟虑。”皇后当即出言否决。
见太子似乎已有悔意,随即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于此。而是话锋一转的再次问道:“皇儿可知你父皇为何拜孟阁老为太傅,授业东宫?”
“自然是孟阁老乃是当代大儒高徒。无论学问品德具是当世一流。”太子具实回道。
“若论学问,品行,似乎身居临安的姚丞相要更胜一筹吧。”魏凌烟微微一笑。不待太子开口,又继续道:“陛下此举,乃是在向朝野暗示,储君已定,莫作他想而已。
孟阁老身居内阁,权柄威望具是在班朝臣之首,六部虽然各行其事,但是在无论是品级还是权力,都明显都要高上一筹的内阁面前,又岂能同日而语。
皇儿放着这尊大佛不拜,反而将手伸向六部。岂不是舍本逐末吗?
加上陛下如今正春秋鼎盛,你身为储君,亲近太傅自是理所应当,但是暗中结交大臣,会让你父皇作何感想,你可曾考量清楚了?”
皇位一连串的追问,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太子,再次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唉,上了年纪,身子乏的也分外的快了。”见太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对错得失,魏凌烟便再次躺在了软榻之上。
......
垂拱殿内,赵崇一脸凝重的听着灰衣老人亲自汇报。
随着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还原之后,赵冲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鹰首以为,朕这两子也会重蹈前朝开国之君膝下兄弟相争的覆辙吗?”赵崇半眯着眼睛冷不丁的问道。
灰衣老人心中虽是意外,但是面上还是思索了片刻之后,谨慎的开口道:“我朝历来有藩王外放的定例。如今朝中有资格封王的不过是蜀王一人,待到时机成熟,就藩蜀中后,兄弟相争的局面自会解除。”
赵冲闻言,未置可否,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