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待女子和少年下车,就快步离开了。
“这位赶车的将军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个地方昵?娘亲,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那少年见军卒离开后,大着胆子当先跳下了车棚,打量了一圈小院之后回身扶了一下准备下车的娘亲。
“秋娘,这就是晏安吗?有六岁了吧?算起来,我不是个称职的爷爷哦。”母子两人刚刚下了牛车,一道灰衣身影的老者便度着步子,自小院里的正房里迎了出来。一脸慈祥的问道。
“秋娘拜见义父。安儿,给你爹爹的义父见个礼。”这女子却正是隐居琼州数年了的韩秋娘。这位名叫安儿的少年,自然就是她和师兄的孩子了。
“这坛酒,师兄留了七年。师兄收到义父家书之日,才饮了半坛。今日特请义父饮之。”韩秋娘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酒坛道。
“哦?此酒名叫女儿红。乃是为父当年在祖宅院内
亲手埋下。当年埋下了十八坛,此乃是为父家乡的风俗:生了女儿,便要埋下此酒,以待女儿出阁之时宴请宾客。
待到家破之后十数年,再去寻时,只得了一坛。”灰衣老者接过酒坛,声音嘶哑的说道。
说完伸手拍开封酒的泥封,一仰脖子,便痛饮起来。似乎是不愿意再回忆起家中往事。
“即是如此,此酒该是花雕!”韩秋娘眼睛微红道。
“为父今日饮之,乃是女儿红的滋味!”灰衣老者摇了摇头道。说完一挥手,像是要和刚刚被这坛酒唤起的记忆作别一般。
“秋娘,这又是何苦?为父的一纸家书,算是害了你师兄了。你何苦再千里迢迢的将安儿送来这是非之地?”灰衣的身影,一手抓着酒坛,一手扶起正要行礼的母子两人。
口中低声的叹息了一声。
“师兄已经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有什么主
见,无非是按照师兄临行前的吩咐行事罢了。还请义父成全。”韩秋娘又是盈盈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