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了数十年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皇家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布局开始,鹰巢就会再最短的时间内锁定最源头的那只手掌。
“临安城内如今可有什么异常?”赵崇出神良久之后问道,没有再继续苛责这位更在身边多年了的名义上的女官。
“临安城一切正常。只是孟阁老亲自拟定的有关夏祭要求的行文,在宫内批复之后,要求礼部用印后即用八百里加急发了出去,如今已经到了临安。太后皇后以及皇子公主们和已经准备乘水师战船启程了。”
竹子答道
......
此时同样身在长安城内的姚元兴,皱着眉头。
背在背后的右手中捏着一封由忠心的老家人自临安姚府刚刚送至关中的家书。
家书乃是家父亲笔,只是再信中隐约点到的些许朝堂之上的端倪,让这位高中探花之后,又在边地磨练了数年的姚大公子的眉头皱起后就一直没有再松懈下来。
有阁臣请辞,本不是什么大事。
内阁之中除了首辅和次辅之外,其余三人,具是年事已高。有一两人,甚至是三人请辞致士也不是什么惊人的消息。
只是如今的姚府里,老父表面上不问政事已经多年。自己这位算是朝廷寄予厚望的俊彦,打磨的时间在那些老臣的眼里,似乎还有些不够火候。而此种关键之时,来上这一出兵部吏部激烈针对西军主将的大戏,无疑是在提醒年轻的天子,已经到了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唉,终究还是老了!这铺路的手段着实有些急躁了。”姚元兴在自家的书房内来回的度着步子。良久
之后才低声的叹息道。
且不说战阵之上瞬息的万变的战机选择,乃是疆场武将们特有的临机决断之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贸然那这等事上做文章,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