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都是谁不准的事情了。
李文朗越想,心就越往下沉。
心中的焦躁也越来越表现再了脸上。看来深埋在自己心中的执念,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对于南宫藏,自己这数年相处下来,心中确实恨不起来。但是当年在蜀中拜玄武卫所赐的经历,也在发酵了数年之后,再一次的在战事的今要关头,毫无征兆的喷薄了出来。
战马在主人的驱使之下,撒开四蹄,向前狂奔不止。身边的亲卫也都奋力驱马,唯恐主将一马当先的冲到了最前沿,会遇上什么危险。
十里距离片刻便过!
西军主力在推进到了白日的玄武军的主战场时,已经听不见厮杀吼叫和战马的嘶鸣声了。只见沣水岸边,无数的火把在蜿蜒移动。而自己面前更近的地方,也是一团火光照亮了一座低矮的土坡。
土坡上千余将士,紧紧顶住的盾墙和长枪手,陌刀手们还是满脸严阵以待的神情。
“将军,凉军正在渡河。”探马营的都指挥匆匆回马,奔到主将身前急切的汇报道。
“速速吹角声,弩机瞄准火把处,弩箭覆盖!”李
文朗闻言,嘶声吼道。
“呜...呜...呜...”西军的角声无无征兆的在沣水东岸响起。低沉悠远的角声,在如墨一般的早春夜色里传出数十里。
“到底还是来了么?我玄武军将士今日的鲜血,定然不能白流。”矮坡上的那座只剩下千余军卒组成的军阵里,南宫藏听到西军的角声,终于松了口气。
双手紧握着刀柄驻地的长刀,支撑住浑身透血的身体,强健的胸膛起伏如擂鼓。眼前一片连绵的火把摆开了宽阔的正面,向沣水岸边缓缓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