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子时过后,派出的零星探马已经损失过半了,并且损失的探马几乎全部都是向东探查的军卒。正当三位万夫长准备将探马的数量增加到每队百骑以上时,渭水北岸响起了连绵不断的角声。
角声短促,低沉,急切!
“不好,北岸有敌人!速速分出五千骑,前去守住浮桥!”最年轻的那位万夫长脸色微变,反应也是极快。那位一直持反对意见的须发斑白的万夫长当即分出一般人马亲自往渭水岸边冲去。
速度虽快,但还是晚了!
隔着数百步宽的渭水,之见北岸一彪全身黑甲黑袍的骑兵狂风般扫过妄图抵挡的不成阵型的千余凉骑。如一柄锋利异常的匕首,刺过凉骑的皮甲和骨肉,直直的杀到了浮桥北岸。
紧接着无数个打开了塞子的水囊从马背上被解下,然后高高的抛起,砸在浮桥上,溅起道道清亮的油花。当先数十骑双手斜斜举起了精巧的骑弩,点燃了箭头的弩箭,飞过桥头,一枚一枚准确的扎在了沁满了油脂的浮桥之上。火焰轰然腾起,瞬间扩大如火龙般横卧了半座浮桥!
“完了,后路没有了。”须发斑白的万夫长愣愣的看着腾起的火焰,浑浊的眼神里全是绝望!
“吹角,有进无退!”震惊过后的万夫长回身大喝
道。既然退路没有了,那就向前攻击吧!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绝境的万夫长不过片刻就露出了身处绝境亡命时的疯狂。
呜呜的角声接应着北岸渐渐凋残了角声,传到两位盯着浮桥得实的万夫长耳朵中时,所有的凉骑就已经明白,退路已经绝了。想活着回到自家牧场,就唯有嗜血向前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