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阵亡军卒们散落在地的陌刀。
出阵一千五百柄陌刀,归到枪阵后依旧是一千五百柄。只是倒下了数十位雄健的军卒,躺在了战场后方。但是在这不过数百步的攻击途中横七竖八的倒毙了不下五百凉军的马尸和碎肢。
长枪重新斜斜的聚起了一道道如林的杀意时,凉军的再次冲击便到了眼前。
“将军,是否调用些守在河边的弩手前来支援。如此没有盾牌弩箭只凭一杆长枪硬顶,长枪兵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些。”南宫藏的身边,一名长枪手的都指挥使红着眼睛向主将建议道。
在这位都指挥使的眼里,渭水对岸虽是人声鼎沸,但是一点渡河的迹象都没有,而这些自身后而来的凉骑已经压在了头顶上了。孰重孰轻不时一眼可见的么。
“握紧你手中的长枪,军卒们拼完了,你就顶上去。你阵亡了,本将亲自带着陌刀手顶上去。至于渭水边上的弩手,一人也不能调用。”南宫藏语气冰冷,眼光在惨烈的战场上一扫而过,停在了已经泛黑的河面。
凉军主力已经展开了攻击,河对面的先锋今晚若是不渡河,明日等着他们是什么,清楚北凉军规的南宫藏心里比谁都要明白。而侧面的战场虽然看起来激烈,可毕竟地形狭窄,不可能摆下多少骑兵。
加上天色已经如此,对手最多再发起一波冲锋,只要能顶住最后一波,侧翼就算是安全了。而河对面若是让对手突破了,今晚自己这万余军卒想要安然撤回城中,可就千难万难了。
“末将遵命。”那位都指挥使顿了一顿,压下了向再次建议的话语,一咬牙从随身亲卫手中拔出一杆长枪,就冲到了长枪阵的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