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弩箭定是出自军中,但是只有一枚箭矢
,仅仅是临安城中配弩机的骑兵步卒就有数万,再加上工部负责打造军器的将作监以再制造入库,以及交付给军中的各个环节都有可能做下手脚。
所以急切间也难以确定凶器的来路。至于凶手,看行刺的手段以及逃脱时的果决干脆,连戴大人身边的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卒亲卫都没有追上,也算得上是个老手了。恐怕八成还是个手中沾过血腥的老卒。
如此鹰巢若是一路追查下去,势必就会追到军中,还请陛下给微臣随时入营中抓人的权力。”男子神情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但是此言一出,几乎就是在提醒眼前的这位年轻皇帝,此案一旦追查下去定然会牵涉到临安城内的禁卫军身上去了。
因为临安府的备军中是没有配备弩机的,如此看来刺客背后的主人就很有可能是禁卫中人了。大雍的朝堂看似平静,可是其中的波澜,身处其中的人无不有毛骨悚然的畏惧感。
特别是二次南渡的戴,宋二人登陆琼州以后,特别是两人又被赵崇委以重任,一人在外领兵,手握五万
骑兵,一人步入朝堂,先是执掌兵部,如今又入了阁。虽说新设立的内阁暂时并无多少权力,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要不了一两年的时间,大雍的朝政必定会是政令多出于内阁。
赵崇对于男子的暗示,当然是心中通透的。只是心中对于刺客身后的主人ri行径还是有极大的怒意。不仅此次行刺时间的选择确实是有些蹊跷,就连地点的选择也是精心算计过的。
弩箭上得毒性发作时间远远要快过遇袭击后到达医馆的时间。若是对方也知晓了滁州城内的变故之后,才下定决心剪除戴,宋二人在朝中的影响的话,局势就有些可怕了。
自己身为大雍天子,有鹰巢作为耳目,才能最快的知晓千里之外的消息。而对方仅仅是在自己召集重臣进宫的时间里不仅得知了前线的消息,而且还在三位大臣入宫的路上策划了这样的一场刺杀,可见得到消息的速度也不比自己慢了多少。